昧成���
心裡越發的虛了,額際冷汗涔涔,站起身來,卻覺得兩腿灌了鉛似地重,哆哆嗦嗦的指著管家,粗喘著氣道:“快,快去請天師來!”
“天師?”管家疑惑。
凌宗吾一瞪眼:“驅鬼!散魂!”
“是!是!”管家這才明白過來,轉身飛跑出去。
楚都幾大奸商接連遇害,除卻百姓們暗暗的興奮喝彩聲外,商人們卻個個人心惶惶起來,生怕那所謂的寇盜會潛入自己家中,落得個人財兩失的地步。因此,一時間楚都異常的混亂,戒備和守衛也異常的森嚴。這樣混亂的局面,有人覺得暢快,有人卻坐立難安。
城門驀地封鎖,店鋪探查森嚴,祁宣暗暗警惕起來,倘若他不是已經在楚都潛伏多年,這一次怕是要暴露身份了。
那次的調包計終於是把楚離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明明是要娶相國府的大小姐,卻被調換成了傻四小姐,果然讓他成了楚都人的笑柄。
可是,他低估了楚離的反應速度,他居然一把火燒死了那個傻女,連兩難的局面都沒有為自己留下,斬釘截鐵的只定下了一條路。他也低估了楚皇的度量,楚皇居然沒有動楚離一分一毫,在四面質疑聲裡,仍重用他擔任大明軍的統帥。
祁宣手執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平常的貴公子和富商們都喜歡用酒杯喝酒,這樣顯得文雅有風範,可是他喜歡用酒壺來喝酒,一仰頭,能喝下多少便是多少,乾脆又直接。
楚都這次北征烏蘭國對北齊來說,分明是個下馬威,殺雞儆猴的伎倆罷了。他想阻止楚離統帥大明軍,阻止楚離領兵出征,不過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北齊與楚國不接壤,中間隔著一個弱小的烏蘭國和一道柔蘭雪山。從前,柔蘭雪山周圍住著柔蘭十三部,是連通楚國的屏障所在。十五年前柔蘭十三部被現任楚皇所滅,且那時的楚皇窮兵竇武,以征戰為樂趣,接連收服了周邊的諸多小國,還迫使北齊與之簽訂合約,承諾年年進貢於楚國,以楚國為尊。此事一直是北齊皇室歷史上的奇恥大辱。
本以為楚皇近來的性子收斂溫和了許多,再不用武力治天下,已經到了北齊反攻的時候,沒想到又橫空出了個戰神楚離他從十六歲出徵開始就從未兵敗過!
祁宣越想越覺得痛恨,這樣下去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抱負?他又到時候時候才能迴歸家園?
照楚都現在的形勢,他不能再做任何異常的舉動,否則,只會功虧一簣。留在楚都之中,就算不能有什麼太大的作為,不能掀起太大的風浪,但畢竟能夠做到以最快的速度的知己知彼。
日子一閒下來,祁宣便覺得寂寞。每次從倚紅樓出來,看著對面被封的“天下無美”,更是覺得生活索然無味。
當他站在“珠聯璧合”的門前時,那種悶堵的心情突然找到了著落————他在等她,等她來找自己。
當初的打算是,等她出遠門的時候趁機吞併了“珠光寶氣”和“匠心獨運”,這樣,她要麼會去求楚離幫忙,要麼就會親自來找他了。不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他所喜見的。楚離倘若幫了她,便會留下私自經商的把柄。而倘若讓大名鼎鼎的無美公子親自來求他……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有意思,。他就想看她臉上出現那種不淡定的表情,是不是也如淺笑時一般美麗。
沒有了對手的處境真是尷尬,不用挖空了心思想著怎麼去打敗對手原來這麼痛苦。
踏著雪,祁宣從易主後的“珠聯璧合”走到了“滿園春色”,本來也只是隨便看看,卻不想那個姓錢的掌櫃卻告訴他,喬凌來過。
“什麼時候?!”祁宣的聲音陡然變大了,抓住錢掌櫃的手臂,用的力氣很大。
“前幾天。”錢掌櫃自以為很善解人意的安撫道:“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