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他是我的人,我相信他。離王殿下如果一定要追究,就把我打入大牢好了,或者讓楚皇來定奪,判我意圖謀殺的死罪。”
楚離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她明知道她是他唯一的、所有的不忍,卻這麼狠心一字一句地傷透他的心。輸給楚慕已經是最大的不堪,再輸給一個殺手……
“你信他……不信我?”楚離脫口而出,讓楚國的戰神問出這麼斤斤計較的問題,著實有些奇怪。
喬葉微微抿唇,思索了很久,抬頭淡淡一笑:“不信。”說完,拉著夜風的手轉身往馬場外走,她就那麼篤定他不會把她怎麼樣嗎?
楚離站在原地,聽到她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我們先走了,如果離王殿下執意要追究的話,可以去清逸王府找我,我等著殿下把我打入大牢。”
“主子……”白芷欲言又止。
楚離輕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在袖中捏緊了那枚碧璃之眼,一遍一遍地自問,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嗯?
除了馬場,夜風掙脫了她的手,停了下來,道:“不用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從來沒有人這麼在乎他的性命。
喬葉回頭笑道:“這麼說來,你剛剛說謊騙了我?”
夜風的眼神冰冷,抿著唇道:“沒有。我的確沒有接過這筆生意,雖然出價很高。”
“那不就對了?”喬葉轉身往前走,“我沒有信錯人就好。”
夜風不再說話,默默地跟上去。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十分平靜,也沒有在馴馬場再遇見楚離,更沒有人真的去清逸王府追究責任。喬葉找好了樂師,帶著他們去馴馬場,馴馬人與樂師配合得很好,很快那些馬兒就能做到協調了。喬葉很滿意,晚上回去的時候,楚慕問起,她也樂滋滋地告訴他一些馬場的趣事,卻獨獨隱去楚離的那一段沒說。
眼看著十五快要到了,那些馬兒也聯絡得差不多了,為了不出亂子,喬葉特意找了個地方安置它們,這一天才讓夜風那把些人帶去郊外她賣下的一座宅子,她便看到馴馬場裡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童顏鶴髮,一身銀灰色的布衣,肩頭蹲著一隻雪白的小狐狸,一雙眼睛直直地望過來。
倘若說上次在街頭的偶遇是巧合,那麼在這偏僻的馬場也能遇到他,便有點說不過去了。
喬葉沒有轉頭就走,既然他自己找上門來了,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她不明白,她與他之間早就沒有任何情分了,師徒之誼也早就成了笑話一場,老狐狸又何必再來招惹她呢?
思索間,老狐狸已經慢慢走近,他肩頭的小狐狸見了她,面露欣喜,似乎想要跳過去,喬葉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黑亮的眼睛從小狐狸身上掃過,她沒有忘記,它是毒狐,全身都是毒。
小狐狸瑟縮了一下,低下頭去,神情頓時無比沮喪。
老狐狸停在她的面前,直直地望著她:“小丫頭……”
許是覺得這樣叫有些不合適,他停了下來。
喬葉很想笑,於是她真的笑了,勾起唇角望過去:“不知師父大人有何指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是師父最沒有出息的徒弟,輕信、妄信,最後連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我以為,師父已經不屑再來見我這個不爭氣的徒弟了。”
“……”老狐狸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突然眼眸的顏色一變,伸出手。
“師父,你不用再給我下毒了,你手上的斷腸散對我完全沒有用,這種不致命的東西,還是省一省吧。”喬葉先他一步道,“倒是我手中的牽機毒是費了好久的功夫才配製出來的,如果師父想要嘗一嘗它的厲害,徒兒倒一點兒都不介意。”
“好厲害的小丫頭。”老狐狸冷聲笑道。
“多謝師父誇獎,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