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女兒能多分點外,剩下的不還是要給他的?
二伯的退讓,讓李家明心裡一暖,小聲道:“二伯,你放心,你看我什麼時候吃過虧?”
“明伢,你有辦法?”
有辦法也不能講,幾事不密則成害。
寧願每個月小刀割肉退錢,也不能讓叔伯們起異樣心思,李家明理智地搖頭道:“暫時沒有辦法,只要去想,總會有辦法的!二伯,民不與官鬥,差不多就算了,人家也沒賺到錢。幫了我們那麼多,要求不虧本,情理上也講得過去。”
到晚飯時,哪怕是李家明將其中利弊揉開來講,叔伯們還是搖頭不同意。可二伯表示將決定權交與李家明後,叔伯們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喝悶酒、生悶氣。他們又不再是土裡刨食的農民,不算廠子都家產幾十萬,已經做不出當著後輩的面拍桌子的事了。
廠子擴股時,李家明沒有繼續跟進,但李傳林有四成股份,李傳民有一成,五成多比四成多,講什麼都沒用了!何況崽女還要靠侄子管教,這口氣不認也得認。
有時候,勝敗就是差那麼一點點,要是當初不給傳林四成股份,那就好了!可若是當初不給傳林四成股份,他又會這麼賣力?
沉默著吃完飯,最為理智的李傳健稍稍緩過神來,沉聲道:“家明,你既然要求讓他們退股,你曉得意味著什麼嗎?”
當然清楚,道理是那些道理,可不答應又能如何?
虧錢的官員們肯定會逼著廠子破產,憑藉他們的權力強行收回投資。這樣的齷齪事,莫以為人家幹不出來,而是人家慣用的伎倆。那些當官的,敢到處參股,不就是憑藉著這一點,包賺不賠嗎?
這就是李家明一直不願意讓官員入股的原因,企業經營順利的時候,能沾不少權力帶來的便宜,可一有風吹草動,原來的助力就會成為障礙,甚至是壓死你的最後一根稻草。
屋裡的叔伯畢竟是長輩,不能光拿股份壓人,好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性子硬,李家明正好就著大伯的話音,給還在沉默不語的叔伯們解釋道:“大伯,我心裡有數。貪字就是貧字,要是你們當初聽我的,哪有今日的麻煩?
傳勐伯,你們也要腦殼清醒點,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真要是讓那幫當官的錢財化水,我們能落得了好?做人要見好就收,我們三十多萬起家,四年工夫賺了一兩千萬,發的財夠大了,莫搞到最後,毛都落不到一根!”
長輩讓晚輩如此奚落,讓李傳勐他們非常難堪,可冷靜下來一想,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講得對。遷墳回修水,那就是一句氣話,這麼大的家業,哪能說不要就不要?(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七章 死扛與紅火
時間在流淌,形勢一天比一比艱難。
沿海的傢俱產業,一年也不過是需要兩千萬張左右的細木工板,可單袁州地區的產能就達到了三千萬張,這還不包括東北人開始用海運,試圖收復這個原屬於他們的市場。細木工板這個從東北人那搶來的生意,結局如以前的纖維板、密度板一樣,甚至比那些產品還慘,剛紅火不到一年,就被一窩蜂而上的廠子做垮。
整個市場供大於求,哪怕是李傳林組織起營銷隊伍,蹲在沿海地區搞銷售;降低木條的收購價,各種辦法使盡,也無法挽回敗局,廠裡的虧損額一路攀升。可即使是這樣,李傳林依然咬著牙生產,還把每月免除的稅費,當成退股的資金髮還給各位隱性股東。也因為他的識情識趣,在能看到資金安全收回的官員們暗示之下,駐紮在崇鄉、高橋三個分廠的林工站工作人員開始撤離,政府開始對農民偷逃林業規費視而不見。
有人處即有江湖,一個班子不可能利益一致,宣傳部長高均最先跳出來唱反調;市森林公安局也接到了匿名報警電話,講同古盜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