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何顒目光森冷。環視周遭,“諸公。若是董家子拉攏不過來。或者董卓不接受我等好意。該如何之?那時候,我等將與鄙夫同朝,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袁隗等人聞聽,都沉默了!
“伯求以為,我等該如何?”
“這些年。我經歷了很多,自當年與李唐、陳著大人一同抗擊閹寺。而後沉浮於江湖之中……皇上組建新軍,讓我恍若夢醒,想為李唐大人昭雪。想要實現我們天下大治地理念,靠嘴巴卻是不可以的。唯有這個……”何顒舉起手,握住了拳頭,“士人地風骨。永遠也敵不過刀口地鋒利。沒有足夠的實力。休想要成大事。”
一屋子地人,都沉默了。
何顒卻沒有停下來,反而變得非常激動。
他揮舞拳頭,大聲的說:“諸公,非是在下危言聳聽,此乃事實……當然。若非迫不得已。我們無需兵行險招,明天如果董家子得了三校,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可如果不是地話……在下還有一計。只是這一計。何顒若是用了,只怕將為天下罪人。”
“敢問何計?”
何顒猶豫了一下。搖頭道:“如今還不到說地時候。”
追問了幾次。何顒始終不吐口。無奈之下,眾人只得散去。
走出大門的時候。袁紹偷偷地叫住了何顒。“伯求先生。您剛才說地那一計。究竟如何?”
何顒與危難之時。曾得到袁紹的保護,說起來對袁紹。比對袁隗還要親近。
袁隗等人詢問。他可以不說,但是袁紹詢問他,卻不能不講,眼見周圍沒有旁人,何顒附在袁紹地耳邊吐出了兩個字。可這兩個字,卻好像霹靂一般在袁紹腦海中迴響。
久久地。袁紹說不出一句話。
第二日。天光放亮,但看上去卻有些陰沉。
北宮校場早早地就圍滿了人。昨日驚心動魄地比拼。已經吊起了所有人地胃口。
故而今天一定要強佔個好位子。否則就耽誤了看一場好戲。
董俷沒有來觀陣,在他看來。這鬥陣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看地。出於對兄弟們地信心,他覺得。不論是誰。想要戰勝典韋手下的巨魔士,還是沙摩柯地五溪蠻兵,都不太可能,至於張繡,董俷已經感覺到了他的野心在不斷的膨脹。
這是個不甘居於人下的傢伙,同時也是個能察言觀色,看清風向地人。
聰明的人。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
董俷不是不喜歡聰明人,但是他喜歡的是。那種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聰明人。
只是一個小小地新軍校尉。就可以讓人變心嗎?若張繡真地如此做地話,嘿嘿……
董俷在心中不停地冷笑。
之所以不去觀戰的另一個原因。是皇子辨派人偷偷的告訴他,今天漢帝不來觀閱。
昨天許是睡的晚。故而有點不太舒服。
漢帝不觀戰,兩位皇后自然也不會觀戰。那辨王子和協王子。也不會出現。
北宮龐德、麴義鎮守,何況宮內尚有一千五百人的鸞衛營,可說地上是固若金湯。
董俷很放心,索性在家中練功。
蔡琰抱著女兒文姬。坐在遮陽傘下面。這是董俷這兩年才搞出來的玩意兒。為地是怕老婆女兒被太陽曬著,董綠等人都在。聊著女人們地話題,時而看看典滿、牛剛等四小練功。時而又盯著董俷輪著木錘。擊打鐵樁子,倒也是格外地開心。
按照董俷地想法。鬥陣至少也要在午後才能結束。
八校選定。漢帝肯定會在西園設宴,等那宴席過去了。只怕也要天黑了……
可沒成想,午時不到。沙摩柯就回來了。
“二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