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但論起鑄造的本領,比之蒲師傅還高明一分。最重要的,這蒲元有一卷家傳的《考工錄》殘篇。當時還是在光和年間,黃巾之亂也沒有爆發。董俷就讓蒲元外出遊歷,一眨眼的工
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的時間。
沒想到,會在這裡和蒲元重逢,也不曉得,他地本事學好了沒有。
“蒲元,怎地是你?”
薰俷跳下馬來,那邊蒲元也從馬上下來,緊走兩步,向董俷叩頭。薰俷把他扶起來,笑呵呵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幾年不見,你這小子怎地有胖了呢?”
蒲元很激動,“主公,想死蒲元了!”
他的同伴,是一個瘦高的青年,約有二十七八歲地樣子,看上去非常的精幹。
在蒲元下馬之後,他也忙下馬,牽著馬韁繩在一旁站立,一言不發地打量著董俷。
蒲元的身高,只到董俷胸口。
薰俷狠狠的擁抱了他一下,又伸出手用力的揉著他的腦袋。
“主公,我當年離開牧場之後,就四處遊歷。後來途徑冀州時,恰逢太平道作亂。元為躲避戰亂,就和當地人進入了深山。不想卻結識一位好朋友……主公,我還沒為您介紹。這位就是我當時認識的好朋友。名叫馬均。表字德衡,精於機巧之道。”
那青年忙上前一步,“馬均見過安寧亭侯!”
薰俷笑道:“德衡兄莫要見過。我與蒲元多年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一時高興,怠慢了先生,還請先生原諒則個。”
說著話,拱手一禮。
馬均不由得受寵若驚,連連稱不敢。
旁邊蒲元說:“怎樣,我和你說過。休要聽那些人碎嘴子,我家主公最平易近人。”
薰俷不由得笑了起來。
“也罷,我們不要在這裡客套了。前方尚有車馬等待我等,我們就一邊走,一邊說吧。”
當下眾人上馬,蒲元在旁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主公,這兩年元可說是走遍了天下,發現了很多新奇地玩意兒。也學到了很多新奇地事物。聽聞主公立下顯赫聲名,元恨不得立刻回到主公身邊,為主公效力呢。”
薰俷笑罵道:“我看你這本事,都學到了嘴上。怎樣。你那考工錄可曾研究透徹?”
蒲元得意道:“虧了結識德衡,否則元不知道要學到什麼時候。我們一遍走訪各地名匠。一遍研究那考工錄上的學問。德衡時常會有奇思妙想,元真的受益匪淺。”
薰俷不禁對馬均高看了一眼。
馬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大人莫要聽蒲元胡說,在下自小喜歡這些奇巧淫技,故而常異想天開。還是得了蒲元那考工錄,才知道這裡面居然有如此大的學問。先人之學,果然是令我等望塵莫及。數年探究,也只是管中窺豹,實不足稱道。”
“好了,二位都不要推讓,其實我也喜歡這些,只是……呵呵,一竅不通。蒲元,你還沒有說,你們怎麼會在潁川?”
馬均這時候也放開了許多,不復早先那般拘謹。
聽董俷詢問,當下笑道:“大人……”
蒲元說:“德衡,你怎地還大人長大人短的稱呼?何不隨我一同,稱呼主公?”
“這……”
薰俷很真誠的說:“德衡,你莫要聽蒲元亂說。在我眼中,你和蒲元才是有大本事的人。天下人輕鄙工匠,殊不知這歷史,往往也就是有你們所創造。我甚羨慕你們這樣的人,有那麼多奇思妙想,可以製作出那麼多有趣地東西。只可惜我天資愚魯,舞刀弄槍或許還行,可要說其貢獻來,卻是遠遠比不得你們這些人呢。”
武安國甚不服氣,“他們有什麼貢獻?”
薰俷用馬鞭敲打了一下武安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