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父,是種先生求見。”
“哦?”董卓起身,“快快請他進來。”
“不用請,呵呵,我已經不請自到了……”
話音未落,就見種拂出現在門口,“我看卓公在酒宴散去時,有些悶悶不樂,故而前來詢問。不想在門口遇到的董璜……這孩子,長得可真是和大哥非常相似啊。”
種拂口中的大哥,也就是董擢。
薰卓笑了笑,肅手請種拂進來,而後對董璜說:“天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
薰璜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薰卓坐下來,“穎伯,卻是知我心思啊。”
種拂笑道:“其實卓公你地心思不難猜測,想必是日間那呂布之勇,令卓公心動。”
薰卓一怔。
呂布之勇,卻是讓他很喜歡,但是說心動,卻不免有些誇張。他麾下不缺猛將,且不說自家兒子董俷武力未必弱於呂布,但只是典韋和沙摩柯,也不見得比呂布差太多。
不明白種拂之意,卻又不方便詢問。
種拂說:“我還以為卓公想要招攬那呂布,難道卓公不是為此煩惱嗎?呂布此人,勇武絕倫,堪稱天下無敵。若能招攬此人,加之其麾下將領,誰還是卓公敵手?”
天下無敵?
薰卓心中不由得冷嗤了一聲,心道:我家獅兒,未必就比那呂奉先差。
突然間,心裡面生出了一個念頭。
獅兒能有如此成就,卻是因其勇猛無人可敵。若有一人可以制約,豈不是能讓阿醜驚醒?幷州軍的確是勇猛,而且那張遼也說,呂布麾下有健將六人,皆虎狼之士。
觀今日之戰,當可以和阿醜的麾下旗鼓相當。
眼珠子一轉,董卓計上心來,“穎伯,那呂布是丁原之子,如何招攬?”
種拂道:“我觀呂布,不過是個有勇無謀之輩。其身上有一般胡人血統,而胡人嘛……見利忘義,想那呂布也是如此。曾聽聞,呂布隨認丁原為父,可是在幷州軍內,地位卻極為尷尬。其勇武之名,幷州婦孺皆知,可為何只能擔任主簿一職?”
薰卓一驚,“你是說……”
“剛才我與文遠交談,得知呂布麾下健將,皆是他引薦與丁原。可如今呢,高順等人的軍職,卻高於呂布。卓公,丁原或許可以識人,但卻沒有用人地本領。呂布,恰似猛虎,唯有卓公這等人物方能駕馭。不知卓公對我這話,可有什麼意見?”
廢話,這馬屁之語,董卓如何能有意見。
輕輕點頭,“那該如何招攬此人呢?”
“何不請一能言善辯之士,潛入幷州軍中,說動呂布來降。”
薰卓想了想,“我門下有一人,名李肅,好像和
同鄉。此人的口才很好,應該可以說服呂布。只是恐怕也不好說降呂布這個人吧。”
“武將愛馬。我觀卓公坐騎。極為神駿,何不捨一騎,而覓虎狼之將乎?”
薰卓地坐騎。就是那匹赤兔馬。
原本董卓是想要把這匹戰馬送給董俷,可因為董俷有象龍馬,故而也沒有提起。
一蹙眉,不禁感到肉痛。
可再一想,又覺得非常划算。
一來可以給董俷一個警示,二來則能平衡涼州軍一系地內部。不使阿醜一家獨大。
當下拍案而起,“就依穎伯之見。”
當晚,李肅悄然來到了呂布地營帳,順利說服了呂布。
事實上,此時的呂布,也正在尷尬之中。其無敵的神話,先後被三人打破,丁原地態度。也似乎有了一些轉變。雖說過些日子有李通帶兵趕來,可誰都知道,董卓的人馬也正在開進。相比之下,幷州軍士氣低弱。恐怕再打起來,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