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董璜跪在地上,正中央太師椅上,董卓威嚴的坐著。
人不多,典韋和沙摩柯在門口守衛。李儒在下首的首位端坐,冷漠的看著他的手。
薰俷進來,先行一禮。
薰卓點了點頭,示意董俷坐下來。
目光向董璜掃去,董卓眼中閃過駭人的冰冷殺機。
古人家國天下,這家放在首位,特別是一些大的家族,更是把家族利益看的至高無上。
這也是門閥世族壟斷朝政的一個原因。
所謂世冑佔據高位,寒士屈沉下僚。對於世家子弟而言,家族遠高於國家。
薰家不是世族,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世族。你可以為非作歹,你可以欺男霸女,這都算不得什麼。可有一個底線,你破了那個底線,家族的懲罰非常嚴厲。
這個底線就是,你不能背叛家族。
薰璜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對家族的背叛。這種行為,薰卓絕不能容忍。
“誰讓你接觸的皇上?”
“是,是袁福,袁福!”
李儒神色淡然,“四月,父親前往隴西為母親治喪,文秀曾與袁福飲酒於英雄樓,有史阿作陪。五月中,又與袁福相聚於翠鶯閣,伍瓊、周都在酒席中出現。”
薰璜抬起頭,怨毒的看著李儒。
李儒卻冷笑一聲,“文秀。你莫奇怪。我不是要盯你,而是盯袁家。只是當時那袁福和你結交,我並沒有想太多。在我看來。你堂堂的薰家大公子,怎會背叛呢?”
薰璜卻發出淒厲地笑聲,“大公子,李儒,董家地大公子,怎會是我?”
薰俷輕輕摸著頜下唏噓的胡茬子。
薰璜道:“如今董家。誰又知道我?誰又會聽我的?張口西平,閉口阿醜,李儒,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整個董家,都是圍著那醜鬼在轉,我董璜又算是什麼?”
李儒也笑了。
“文秀,阿醜能有今日成就。是他自己地努力。從隴西到金城,又至中原,而後在陽,你可曾見到。爹有為他真正站出來說過話嗎?全家人圍著阿醜轉,或許你是這麼看的。但在我看來,阿醜所做的一切,足以讓我們全家人去圍著他轉。”
薰俷聞聽,不由得低下頭。
“我……”
薰璜還想要辯解,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是這樣。薰俷以勇武而聞名天下,可以為家族而至陽為人質
如果換做他的話,會這麼做嗎?
李儒接著道:“文秀,你莫要說家人偏心。臨洮之亂後,娘分發給阿醜的例錢,還沒有你多。你一月下來,十五萬例錢不知所蹤,可阿醜地例錢,卻全部用於組建人馬。你看看他,麾下巨魔士一出,連華雄將軍也感到吃驚……我不否認,媛給予阿醜了不少幫助,連我每月十萬例錢,都送給了阿醜,可是阿醜卻沒有亂使用。”
“我……”
“你說岳父對你不公平,可是你當初設計阿醜,岳丈非但沒有責難,反而讓你在扶風為都尉。一千二百石俸祿,我看著都眼紅。可是阿醜呢?轉戰中原,激鬥宛縣,更在宛縣救岳丈於為難之中。收隴西,逼退羌人,其功勞也只得了個兵曹掾。”
薰卓一直閉著眼睛,手在微微顫抖。
李儒冷笑道:“文秀,你拍著胸脯說,岳丈可曾虧待過你?”
薰璜,終於低下了頭……
薰俷開口,“秀哥,你總覺得我在逼你,可說實話,我從未想過和你爭風。爹如今身處高位,為眾多人所嫉妒。我只是想保全我們的家,其他的,我真沒有想過。小時候,我想讓奶奶平平安安,讓家人快活一生。可是姐姐卻……秀哥,你我的追求不同,道路也不一樣。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