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是——”我有心想要解釋什麼,卻一把被那菩薩給打斷:
“你住口!”
我頓時噎住。
“既然你身上的咒已經破了,那麼我也會兌現我的承諾。”女子說著一把扔掉手中蓮臺,再扯下頭上潔白的布紗頭飾,露出一頭漂亮的金色長髮,隨後掉轉身驕傲的挺直背脊走進了那什麼也看不清的黑暗之中。
一片死寂中,只聽那男子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
我聞聲將視線拉回,小心的問了句,“大師,可否請你為我二人解惑?”
“理當如此。”男子謙遜的低了低頭,“兩位施主有任何疑問,只管問便是。”
“那大師,你真是之前那隻虎紋貓變的嗎?”我第一個想問的便是這個。
“可以這樣說,也可以理解成時機到了。”
“時機?”聽到這個我想起剛到這時,寡蒼回答我的彩月不能說話是因為不到時候的話來,想到這我看了寡蒼一眼,他像是知道我想什麼般,抬手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見狀我點點頭,然後繼續對那和尚打扮的男子問道,“大師,這時機何解?難道說真是因為我的到來所以解開什麼咒術嗎?”
“是也不是,”男子朝前走了兩步,轉動了下手中佛珠道,“因為不管是貓的形態,還是人的模樣,都只是外人看到的樣子罷了。就好比莊周化蝶的典故一樣,若水施主她雖然給我施了咒,但那只是改變了別人的嚴重的我而已,而貧僧的本質依然是自己,沒有改變。至於,施主說的是不是這個時機是否因你而來,我的答案是無解。”
“怎麼會無解呢?”
“正所謂‘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也許是施主你來到此間,掀起的蝴蝶效應,所以促成了現下我們這一面的緣分,又或者是萬物齊動,每時每刻的運作,一點一點的將施主你推到了貧僧的眼前也未可知。正是因為沒有唯一的答案,自可說是無解。”
“呃,好吧。”我有些暈暈的點點頭,趕忙問出下一個問題,“還有個問題是關於那位女菩薩的,之前沒看錯的話,那位女菩薩是一頭金髮,明顯是一名西方女孩,而大師你又稱呼她為‘若水’這麼東方的名字,這其中矛盾,大師能解說一二嗎?”
下一秒想到什麼,我補充道,“我並不是要刺探大師隱私,只是,現下我們皆被那無邊的黑煙包圍,而此煙霧的主人似乎還動怒了,所以我有些——”
“施主有無惡意,貧僧自是知曉,施主無需多做解釋。施主既是上天選定的有緣人,而貧僧剛好也想了了與弱水小姐的這段塵緣,所以關於我二人的糾葛,貧僧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師言重了。”我說完見大師盤腿坐下,一副要開講的姿勢後,便拉著寡蒼一起坐到了對面。
“我與若水施主的相遇是一個偶然,那日我奉師父之名去山下的寺廟為人誦經,迴歸途中為一女香客攔住。”
“那女香客就是若水姑娘?”
“不錯。”大師點點頭,“我詢問那女香客所為何事,女香客回答說,她近兩年來無端陷入了恐慌,讀了很多她們本國的哲學還有心理學,但都無用,最後她把眼光落到了東方,這次是特地來找我求學問道的。我聽了很奇怪,於是問她,在何處聽到的我。女施主笑著說,她在飛機上剛好遇到一位修習佛法的居士,見她對佛學感興趣,便向她推薦了我。她說的那位居士,我確實認識,本著相逢即是有緣的想法,我便同她探討了下心得。結果,談話告一段落後,她便大呼我真乃‘隨喜讚歎密法大師’,還說一定要跟我修行。”
“然後呢,大師你收她為徒了嗎?”我追問道。
“並沒有。”大師搖搖頭。
“啊,為什麼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