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過去,因為他的目標實在是太明顯了。
而麾下將領中……裴元紹、董召、董棄、韓德四人,都是有勇無謀的戰將,實在不能讓人放心。張掖背靠西域,雖說還有敦煌、酒泉等郡城是屬於漢家江山的地方。可由於朝廷對西域的漠視,使得這些本屬於漢室江山的城池,成了羌人地樂土。
更重要的。是張掖屬國以北的匈奴人。
要想在張掖立足,需要有一個智勇雙全的將領。
同時鑑於早年班勇曾在張掖屯田戍邊,還需要一個善於內政的人物在一旁協助。
這兩個人,可都不好找啊……
能征善戰的主帥,善於內政,精於籌謀的軍師。
薰俷懷著一腦門子的心思,在傍晚帶著典韋和董鐵離開了隴西郡城,隨行的還有龐德地家眷,和神醫華佗。
華佗決定先去牧場看看。瞭解一下董俷口中的醫護兵是什麼樣子。
對此,董俷自然是非常的歡迎。隴西的一應事物交給賈詡打理,據說牛輔在明後天將會親率大軍抵達郡城。所以,在一段時間之內,董俷無需為隴西的安危操心。
他現在要考慮的,一個是鎮守張掖的人選;還有一個就是如何殺韓遂。
回到牧場,天已經很晚了。
薰俷在溪邊找到了沙摩柯。正如他所猜想地一樣。沙摩柯的情緒非常低落,坐在溪邊發呆。
和典韋一左一右的在沙摩柯身旁坐下。
“大哥,二哥,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薰俷拎著兩個酒袋子,“聽說你心裡不痛快,我這個做哥哥的,又怎能不快點回來?”
“二哥……”
“什麼也別說。喝酒!”
接過皮袋,拔了塞子,沙摩柯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然後長出一口氣。
“可是為了那些死者而憂傷?”
“我……”沙摩柯眼一紅,輕聲道:“是有點難受。都是我五溪蠻的好漢子,當初離開武陵地時候,父王給了我八百人。可一轉眼,還不到一年。就幾乎死光了。”
“可曾後悔?”
“後悔?”
薰俷灌了一口酒,但是沒有喝下去。在嘴巴里漱了漱口,吐出一道晶瑩的水箭,落入溪水中。
淡然道:“後悔跟著我出來?”
沙摩柯連忙說:“二哥,這是哪裡話?沙沙可從為後悔過。”
“其實,這種心情我也有過。”
薰俷扭頭看了看典韋和沙摩柯,“當年我帶著人在西北轉戰。一百多個人。到最後回來了只有三十多人。此後又遇到太平道的事情。跟隨我的人……如今仔細算算,當年並肩作戰的戰友們。如今只剩下我、綠兒、裴元紹、董召、董棄、董鐵和馬嵩……還有十二。每一個戰友死去,我都會感到很難過,但我卻誰都不能說。”
“戰友?”
這是一個很新鮮的名詞,沙摩柯和典韋好奇的看著董俷。
“一起並肩戰鬥過的,不就是戰友嗎?”
薰俷很勉強地解釋了一句,然後又說:“我可以難過,但是卻不能佔用太多的時間。因為我知道,過度的卻緬懷死者,是對那些還在和我一起並肩戰鬥的戰友不尊重。我也不能去難過,因為我的情緒,會讓活著的人難過。沙沙,做上位者,不管是當一家之主,做一族之王,你就要做好準備,要學會隱藏你自己的感情。”
沙摩柯沉默了,怔怔地,回味著董俷地話。
“與其總是在回憶中渡過,不如看看明天吧……讓活著地人活的更好,這才是我們要做地事情。沙沙,我們是在一個即將動盪的時代,將來還會有很多人死,很多人喪命。我們需要做好這個準備,因為你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