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晝,小山洞裡的場景自是一覽無遺,當下狠狠掐了掐他的手。
“你當真是百般無聊。”鳳傾泠沒好氣推開他飄身下崖,臉頰紅如火燒,慕奈蘭追了下去忍住笑意,他萬分期待一會扶挽音會有什麼反應。
落地後不等人問,慕奈蘭主動道:“在千丈處的一個小洞裡,本少與他們不熟,不好意思打擾。”
鳳傾泠聽罷臉愈發紅,扶挽音動身與言水宮一同上去,與其跟這狡猾的狐狸周旋,倒不如親自去看看,留下來的索細宮以見鬼的語氣哼了哼:“你是怎麼說出不熟這麼厚顏無恥的話的?”
“本少還可以說出更厚顏無恥的,比如你其實並不欠揍。”
過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慕奈蘭等的笑容滿面,索細宮不知他打什麼算盤,只管盯著雲霧深處,忽然高聲喊道:“來了!”
幾人從懸崖上方飄了下來,扶挽音的外衣裹在墨雲瑕身上,墨黑深眸仿若吸了這一夜濃色,言水宮則一手把西流宮護在身後,雙方氣氛很是不對,勁風不斷湧動殺氣,索細宮心下一凜立即戒備起,低聲道:“西流宮你怎麼回事?怎會和她一起跳崖?衣服呢?”怎麼穿著言水宮的外套啊,大事不妙了。
“現在不是你詢問原由的時機,今日必須全身而退。”言水宮謹慎的盯著扶挽音,他萬萬想不到上去會看到那樣的場景,雖然扶挽音速度很快用衣服裹住了墨雲瑕,但看西流宮衣衫不整,就足以猜到些了。
墨雲瑕羞愧難當低著頭,方才她正與西流宮在療傷,免不了需要衣衫半褪,不料那種尷尬的場景會讓二師兄撞見,若非言水宮及時趕到,重傷的西流宮恐怕會被直接丟下懸崖。
“無需在下多言,西流宮主自知該怎麼做。”扶挽音淡淡開口,聲音有些陰冷,暗夜裡他額前的藍玲瓏一刻也不放過的緊纏西流宮。
“笑話!你想怎麼樣?至多西流宮委屈點娶了墨雲瑕,錯不在一方,你休想把你師妹撇的乾乾淨淨!”再不知道狀況也該聽懂那句話的分量,索細宮一步跨前擋住扶挽音的視線,順手把神色並不慌張但卻十分蒼白的西流宮拉去身後。
聽到興奮處的慕奈蘭立即拉開賭局,“等一下西流宮挖眼睛的時候你猜墨雲瑕會不會阻攔?”
“自然會。”鳳傾泠挑了挑眉,若非愛上墨雲瑕,西流宮怎會跳崖?而墨雲瑕願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也足以證明她的心思,只不過當時情景很難不令人聯想到紅綃暖帳裡的那些事,更何況身為墨雲瑕兄長的扶挽音,就算明知沒有苟且之事,也難免會惱怒。
“我與她不過療傷,多說無益,自然還她清白。”西流宮面無表情也無懼色,手中燃起的湛藍色法光映出他此刻虛弱的模樣,也照亮了墨雲瑕沉靜如水的雙眸,彼此皆無意。
魔界玄子與亂花弟子怎能生出半分兒女情長?不該的,兩日獨處已足夠了。
“你瘋啦?”索細宮無法理解的喊起來,指著墨雲瑕朗聲道:“你要挖本宮主攔不住你,但本宮主先跟你吱一聲,你挖完了本宮主就是去挖她的,無論如何給你裝進去!”
索細宮一放手西流宮就緩緩閉上了眼,不過是一雙眼睛,於他而言最痛的是代價之下難以割捨的人。
“慢著……”
法光再一次燃起時,墨雲瑕忽然抓住西流宮的手,抬眸直視他的眼睛,難以剋制短短兩日發生的種種,不覺竟紅了眼眶,她微昂首,深吐了一口氣,儘量平靜道:“既無情何來苟且之事,你是魔界中人,我是亂花山莊的弟子,此生都不會有任何瓜葛,無需你以此來證明。”
言罷她放手,轉身往辯不清方向的前方大步離去,南墓山的寒風悉悉索索,成了唯一的聲響,西流宮出神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未幾亦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離去,言水宮與索細宮自然跟著走了,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