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知道,她又怎能壞了規矩?
“六師妹。”墨雲瑕輕輕拉了她一下,暮梓楓順勢站起來,道:“我還有些事沒處理,二師兄,五師姐,晚上梓楓不回來了。”
扶挽音不問也不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墨雲瑕見她走遠才流露出擔憂,“二師兄,六師妹好像有心事,不知怎滴與十一少有了過節。”
扶挽音慢飲楓雨茶,見墨雲瑕一臉焦鬱,眼窩比前幾日深了不少,他輕嘆道:“六師妹是冥宮神女,很多事她不說我們也不必過問,她有自己的責任和能力,現在莊裡兩名傷員,你若不照顧好自己,屆時師兄一人就要照顧你們三個了。”
墨雲瑕被逗樂,驚覺這是數日來自己第一次笑,扶挽音柔聲道:“三師妹這幾日暫住殘音樓,她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先回去休息吧,七師妹今晚還需你陪。”
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毫髮無傷坐在這,墨雲瑕心裡的沉重漸漸放了下來,連著幾日的疲憊也一掃而光,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時候一定是很憔悴吧?怎麼能以這幅精神不振的模樣來見二師兄,她忽然很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喃喃道:“只要二師兄回來,雲瑕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離開後千葉下了樓,恭敬行禮,“少主,準備好了。”
扶挽音點頭,“一會她來了讓她自己上來。”
言罷他徑自上樓,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千葉就等來了塵寒,現在的亂花山莊比任何時候都安靜,末雪空不在,清風錯昏迷,勒緲雲重傷不醒,墨雲瑕因太勞累正在休息,故而塵寒的到來沒有惹起一絲風聲。
她順門順路找到扶挽音的房間,禮貌的敲幾下,苦等半刻鐘不見開門,出於好奇心理,她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玉房簡潔詩雅,高貴華麗,所有裝飾無一不是玉器,她小心翼翼想找暗房,也就是上次軟禁影碎詩的地方,只不過這房裡的機關似乎隨時在變,她費了不少腦經才找到暗房的入口,只見玉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把古琴,下面寫了隨性恣意的字:長劫。
似乎在哪見過這把琴?塵寒盯著看了一會,一時想不起來便沒有深究,她嘗試開啟暗房,花了不少心思用盡辦法,無奈玉房紋絲不動,她怕待太久被發現,忙退了出來仔細掩好房門,臨走前她又瞟了眼長劫,面帶疑惑。
接著等了一刻鐘,依然不見扶挽音,怕出來太久耽誤事的塵寒便在樓中找起人來,本想下樓問問千葉,經過一處較偏僻的殿房時,感覺到裡面有人她忙屏住呼吸,只聽裡面傳來清風錯的聲音,似很痛恨,“他殺了七生,此仇我永世不忘,如今有長劫牽制,他不是很恨亂花弟子嗎?現在倒好,我們死了哪一個他都得陪葬!”
長劫?扶挽音房中畫像上的琴就是皇要找的那把琴?陪葬?怎麼回事?塵寒震驚捂住嘴,忽覺有道凌厲的視線透過門窗向她射來,她忙一刻不敢多留跑遠,直至退到扶挽音門外也不敢亂走一步,她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但此刻她滿心都沉浸在清風錯的話裡。
長劫就是皇說的那把琴,關係到皇的生死妖界的存亡?她似乎真的在哪裡看過。
過了會,聽到腳步聲的塵寒立即警惕起,只見扶挽音徐徐走來,一身雍容墨色長衫,腰間銀色的玉帶勾勒出頎長身姿,墨眸深如黑淵,她保持頷首低眉,心卻狂跳不止,是懼怕也是不安,彷彿死亡在逼近。
扶挽音走過她眼前進了房門,將藥碗一推,塵寒點滴不剩飲下,而後頷首告退,臨到房門口猛聽他道:“站住。”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也沒有絲毫危險的氣息,塵寒卻已淌了滿身的冷汗,不得不剎住腳步回頭,她剛才無意聽到了亂花山莊的秘密,如果扶挽音不放她走,恐怕她也只有死的份。
“昨夜你離開了南墓山。”
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