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薰俷發出一聲怒吼,大錘野馬分鬃,兩個騎兵就被砸下了馬。那擂鼓甕金錘施展起來,上下翻飛。涮、拽、掛、砸、架、衝、蓋、馬匹所過之處,端的是劈波斬浪一樣,血肉橫飛。兵器撞擊聲,董俷的咆哮聲,黃巾力士的慘叫和戰馬的悲嘶在剎那間混雜在了一起。
身後,典韋大戟揮舞,沙摩柯鐵蒺藜骨朵猛砸。
這三人在人群中是所向無敵,兩千黃巾力士甚至抵擋不住這三人的猛衝,連連躲閃。
八名巨魔士也在這一路的撕殺中培養出默契,彼此相互配合,都是清一色的斬馬劍,瞬間隨著董俷等人就把黃巾力士地陣型打了一個對穿。
臉上沾著鮮血,董俷三人在火光的照耀下如同猙獰厲鬼。
撥轉馬頭再次衝殺過來,此時那八百名五溪蠻人也衝下了緩坡,嚎叫著殺入敵群。
李大目看到董俷三人的第一眼,竟生出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絕對沒有見過這三人,可是卻好像和這三個人中的兩個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醜鬼,還我侄兒命來!”
李大目大吼一聲,拍馬舞槍衝向了董俷。
他能有今日的境遇,全都是拜董俷等人所賜。苦苦尋覓,沒想到會在這裡相遇。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李大目也不去管那宛縣如何。
帶著親信衝向了董俷。大槍在手中撲稜一顫,抖出了三個碗大的槍花,分心就刺。
要說起來,李大目身披明光甲,和普通黃巾力士身上的筩袖鎧是完全不同。
如果是在平時,董俷說不定還會詢問一聲對方地名字。可如今,董俷也已經殺紅了眼,迎著李大目衝過來,也不管他是什麼人。右手大錘一掛,左手錘呼的地就掃了過去。
李大目的槍鐺的一聲被蕩飛出去,門戶大開。
人,去死!”
二馬錯蹬,董俷反手一招犀牛望月,那李大目躲閃不及,匆忙間來了一招蘇秦背劍,大槍橫在後背。啪。大錘砸在了槍桿上……如果這一錘砸實在了,李大目必死無疑。可被大槍擋了一下之後,力道也隨之卸去了一部分。繞是如此,這一錘砸的李大目口吐鮮血。
迎面沙摩柯衝過來,一招橫掃千軍,正打在李大目的肩膀上。
這傢伙在馬上慘叫一聲,肩胛骨被砸地粉碎,身子一歪就滑下了戰馬。可是他一隻腳還掛在馬鐙裡,被戰馬拖著在地上走。在戰場上也沒有人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戰馬盤旋,那李大目活生生被踩成了一堆爛肉。當戰馬脫離戰場的時候,已經不成人形。
薰俷並不知道,張角的第四個弟子已經死在這裡。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在人群中來回的衝殺。身上地盔甲已經沾滿了鮮血,典韋和沙摩柯也被衝散。那八名巨魔士,如今只剩下三人還跟在他的身後。而八百五溪蠻人,此時也在騎兵的衝擊下連連後退。
全身浴血。薰俷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受了傷。
從沒有這麼硬碰硬的和這麼多對手交鋒,幾個衝刺下來後,象龍已經遍體鱗傷。
遠處,數十個黃巾力士圍著沙摩柯兇猛的攻擊,典韋坐下的戰馬也已經戰死,腿上還被一杆槍捅了個對穿。可這古之惡來也發了狠勁,根本不管身上地傷口。雙目黃芒閃爍,厲聲的咆哮,如同一頭受傷地老虎一樣仍然兇猛的和敵人撕殺在一起。
那文聘也加入了戰場,鑌鐵搠上全是鮮血。
盔也沒了,甲冑上掛著敵人的臟器,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從耳根子到了嘴邊。
本來是一個很俊俏的小夥子,此時和厲鬼相差不多。
文聘也已經沒了感覺,任憑滿臉鮮血,鐵搠揮擊。帶起了一股股噴湧的血泉。
可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