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馬嫻熟。可和大姐說的厲害,似乎有些差距。原來,北宮伯最厲害的不是他的刀,而是他手上的那張巨型大弓。
“二弟,你幹什麼?”
北宮玉剛才也是惱羞成怒,下意識而為之。
這會兒他已經清醒了過來,額頭上冷汗淋淋。如果剛才北宮伯的箭是朝著他的話……
想一想,北宮玉就感到後怕。
一陣馬蹄聲傳來,大約有二百官騎朝這裡疾馳飛奔。那文士眼珠一轉,臉上立刻堆出笑意,催馬上前向北宮伯夫婦拱手道:“北宮大人,別來無恙。沒想到這一眨眼,您就成了和遂一樣的四百石官員,而且是朝廷欽命……實在是恭喜,恭喜。”
北宮伯怒視了北宮玉一眼,向文士拱手,“文約兄,您說笑了。北宮不過是一鄙夫,如何能與文約兄相提並論?您這一客氣,真是讓北宮夫婦愧不敢當啊。”
董俷已經退回了北宮伯的身後,和董玉並排。
獅鬃獸在他另一邊,而董召、裴元紹等人也帶著人在董俷的身後列隊嚴陣以待。
這時候,官騎已經趕到。
文士拱手笑道:“北宮大人且稍待,遂先打發了這些官兵,再做寒暄吧。”
說著,他催馬向官兵走去,在和北宮玉錯身的一剎那,偷偷的使了一個眼色。
北宮玉連忙下馬,走到北宮伯的面前,“兄長,可安好?”
“二弟,你不在營地裡看家,怎麼跑這裡來了?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和阿醜打起來了?”
“這……”
董玉一笑,拍了拍北宮伯,“算了,也許是誤會。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醜的暴烈火性。更何況,獅鬃獸是阿醜的心肝寶貝。好在沒傷著人,你就別再和二弟計較。”
北宮玉心裡這個火大啊。
什麼叫沒傷著人?是,的確是沒傷著人,你們那邊一個人沒傷著,我這邊的四十個護衛被你們殺的乾乾淨淨。的確是沒傷人,就***在這裡殺人來著呢。
偷偷的看了董俷一眼,發現董俷也在看他。
那雙細長的眸子,陰森森的透著殺機,好像毒蛇的眼睛,讓北宮玉不寒而慄。
“阿醜,還不過來給叔叔道個不是?”
古人稱丈夫的兄弟為叔叔,董俷不太願意,畢竟是這傢伙先找事,還傷了阿醜。
可姐姐的話不能不聽,當下收起闊刃刀,跳下馬向北宮玉躬身行禮。
“剛才阿醜多有得罪,還請兄長不要見怪。”
心裡面卻說:你最好翻臉,老子一刀砍了你,算是給我家阿醜出了這一口惡氣。
“原來是一家人,誤會,真的是誤會!”
文士已經穩住了官騎,催馬過來。聽到董玉的話,他爽朗的大笑。跳下馬,熱情的拉住董俷的手說:“好漢子,當真是好漢子……北宮大人,這位好漢又是哪位?”
董玉搶先說話:“這是我弟弟,董俷。”
“弟弟?”文士一怔,看看董俷,又看了看董玉。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這姐弟兩個的差別也太大了吧。姐姐貌美如花,怎麼這弟弟長得,看上去好像凶神惡煞?
說實話,董俷的相貌比小時候看上去好多了。
只是他生來一副獅鼻闊口,加之體型魁梧,特別是那雙眼睛狹長,總給人不協調的感覺。
“二弟,我早就和你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可服氣了?”
文士笑呵呵的打趣北宮玉,而董俷趁機掙脫文士的手。這傢伙的手心溫溼,汗膩膩的,很不舒服。他立於董玉的馬後,董召等人自然也不能再騎馬,紛紛下來。
北宮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二弟,怎麼對文約先生如此無禮?”北宮伯有些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