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靜悄悄的,沒有人前來打攪。
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薰卓不快的抬起頭……
“叔穎,你急匆匆的這是怎麼了?”
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正是董卓的兄弟,董旻。
他驚喜的說:“哥哥,你可知道我剛才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人?”
薰卓一怔,“什麼人!”
“是景伯公的兒子!”
這景伯公,指的是已故太尉種暠,曾擔任過度遼將軍,先後在涼州、幷州擊潰匈奴,平定過羌亂。薰卓早年在涼州從軍,多虧了種暠的賞識和提拔,才能步步高昇。
後來種暠離開涼州時,董卓正擔任戌己校尉,沒能前去送行。
種暠回陽不久,就因病而亡故。薰卓更是連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深以為憾事。
故而當董卓聽到是種暠的後人,呼的一下子站起來。
神情有些激動,大聲道:“快快有請。”
薰旻連忙轉身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外面帶進來了兩人。一個年紀和董卓差不多,在四十多歲的樣子。而另一個,卻顯得很年輕,大約有二十四五歲左右。
“是……穎伯?”
薰卓眯著眼睛,上下的打量來人,片刻後叫出了對方的表字。
種暠有兩個兒子,長子種,表字公祖,不過因病在光和年間就已經病故了。
而次子種拂,也就是眼前的中年人。年紀和董卓差不多,當年曾在涼州有一面之緣。
種拂的表字是穎伯,董卓直呼其表字,以示親熱。
“仲潁,許久不見,這可是越發的精神了!”
薰卓大喜過望,健步如飛走過去,一把抓住了種拂的手,“穎伯,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什麼時候到的陽?我聽說,你早些時候不是在益州牧劉焉麾下做事嗎?”
“哦,兩個月前。我接到了詔書。可沒想到……”
種拂說著。伸手將身後的青年拉過來,“申甫,還不過來拜見你董叔父。”
“種劭參見董叔父!”
青年身體魁梧。文質彬彬中,卻有一股子剛烈之氣。薰卓不僅恍惚,隱約覺得站在眼前地種劭,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和種暠重疊起來。忍不住輕聲道:“像,真像!”
“這是我大哥地兒子,早先曾在劉幽州麾下效力。擔任北城長。”
“北城長?”
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大官,甚至說,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官職。所謂城長,僅在門伯之上,是小的不能再小地官位。而且幽州北城,直面鮮卑和烏桓的攻擊,很危險。
薰卓有點不滿道:“劉幽州怎能如此做?”
種劭忙開口,“叔父莫要見怪劉幽州。事實上劉幽州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之所以去那裡。是因為家祖曾為度遼將軍,擊胡於塞外。小侄並不想依靠祖父的威望,故而改名換姓,是想從最小處坐起。直到月前。劉幽州才知道了我的身份。”
薰卓讚賞不已,連連點頭。
“申甫。果
之棟樑。”
“怎比得叔父膝下虎狼之將的威名,如今連塞外烏桓地人,都知道了西平的名字。”
“申甫過譽了,過譽了!”
薰卓忍不住捻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但那神情間的得意,卻無法掩飾。
待招呼二人落座,董卓和董旻也都坐下來。
種拂道:“若非今日在街上碰到叔穎,險些都無法見到仲潁呢。”
薰卓神色暗淡,輕聲道:“不是我願意如此囂張行事,只是……穎伯,我也不瞞你,我那兒媳婦,被人擄走,我兒率領人馬,朝函谷關追擊。早先,我還以為我兒在陽過的春風得意,可今日才知道,我那獅兒,竟遭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