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點,不要遮遮掩掩。”
“好,既然郭將軍要我把話說明白。我也不藏著掖著。武功侯在朔方大獲全勝,聲望正高。他左有牛輔,又有呂布,羽翼已經豐滿。且涼州軍內部,不少將領對其非常地信服。董卓這次擺設酒宴,祝壽慶功是假,想要讓武功侯掌控大權是真。”
李傕臉色陰沉,“那又如何?”
鄭泰冷笑道:“那又如何?我且問二位將軍,你們和董俷可有交情?”
李傕郭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頭。
“那你們可信服董俷?”
二人又搖了搖頭?
“我若是董卓,如果退下來地話,定然會讓董俷掌控涼州軍。既然要掌控涼州軍,那就肯定會要為董俷掃清一切不必要地麻煩。而二位威震三輔,自然是首當其衝。”
郭拍案而起,“鄭泰,這一切也不過是你猜想而已。”
“是猜想……”鄭泰不慌不忙,看著郭說:“就算董卓不想殺你們,那董俷上位之後,二位將軍覺得自己還能有如今的風光嗎?董俷勇武絕倫,麾下猛將如雲,又有謀士眾多……呵呵,反正若我是董俷,定然會先來一番清洗,把涼州軍中所有非嫡系之人清除。一方面便於掌控,另一方面呢,則可以震懾軍中……有句俗話說的好,叫什麼來著……”
“殺一儆百!”郭忍不住脫口說道。
李傕狠狠的瞪了郭一眼,這郭又多也忒沉不住氣了。
你這麼一說,豈不是說明我們的確在考慮他所說的事情嗎?
郭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縮脖子,又坐下來,悶著頭喝酒,便一言不發。
鄭泰笑得更燦爛。
“稚然莫要責怪又多,其實你們這一路上拖拖拉拉的,我就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說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後笑呵呵地說:“再說個事情吧。我是大鴻臚,朝中往外發出的信函,大多要經過我的手處理。如果董卓沒有別的想法,他祝壽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應該聚集所有人,不說多,至少這司隸、涼州的親信當不能少。可是,我只發出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武功侯董俷,一封就是送到了二位的手中。”
鄭泰站起來,“涼州牛輔,是董卓的女婿,沒有動靜;陽李通、成皋韓猛,陽翟楊定,全都沒有訊息。呵呵更不要說樂浪樊稠、遼東公孫,這似乎有點不正常吧。”
李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心裡,已經被鄭泰說動了。
鄭泰說:“我不妨把話挑明白……我為黨人,老太傅袁隗被關押期間,我曾秘密探望。他請我等待時機,重興漢室。如今,我已說通了袁紹,他自定襄、雁門出兵,並聯絡了西河崔氏,同時與和連約定,一俟陽行動,就從四地同時進攻。”
李傕心中一動,如此作為,豈不是把呂布困死在雲中?
“可是安定尚有漢安軍,隴西有牛輔十五萬大軍駐紮……若聯手攻擊,司隸不保。”
“牛輔,一守門之犬,不足為慮;安定嘛……呵呵。我已經在董俷前來陽地途中,安排了絕殺之策。董俷一死,安定必亂。不僅僅是安定,連朔方也自顧不暇。我已與武威太守馬騰,金城太守張邈相約,只要將軍同意,可聯手攻陷安定三郡。”
李傕地牙根兒不由得一陣發涼,駭然的看著鄭泰。
這傢伙。做事可真的縝密?
突然冷笑。“莫說重興漢室之類地言語。我且問你,你與袁紹既然聯手,就算我們助你,只怕來日還是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而你黨人,重掌朝綱,我西涼軍。豈能有活路?鄭公業,你好算計啊……可惜我李傕也不是傻子,不上你的當。”
話說到這份上,李傕其實已經表明了態度。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