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悶聲道:“公路何必如此?你感到羞恥,我何嘗不是?那蔡伯好生無禮,把我趕出他蔡府大門。現如今,這陽誰不知道我這羞恥的事情,連門都不敢出。”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責罵。
就在這時,有門子來報:“何顒和許攸兩位先生在門外求見。”
“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何顒和許攸走進了房間。看袁術二人桌上地酒菜,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伯求、子遠莫不是來嘲笑王某?”
王允有點高了。看到這二人的笑容,不免心生不快。
何顒自坐下來,招呼家人配上酒具,然後自顧自的斟上一觴,一飲而盡後長出一口氣。
“公路居然有此美酒,為何不早說?”
袁術笑罵道:“我家中有甚好酒,你二人會不知道?”
王允眼珠子一轉,笑問道:“伯求。子遠,你二人來,是不是有事情?”
許攸瘦削地臉上浮起一抹笑意,輕輕點頭,“如今外面盛傳蔡伯棄公路而就良家子的事情,更有子師被掃地出門……呵呵,我二人一想。就曉得你們定然在這裡喝酒。故而登門拜訪,一是為了討一觴酒水;二來嘛,則是想為二位主持公道。”
“什麼公道?”
袁術那有些混濁的眼珠子一轉,“難不成你們還能為我和子師出了胸中這一口惡氣不成?”
何顒冷笑一聲,“何止是為你二人出氣,我何嘗不是被那董家子羞辱過?那日張舉作亂,他當場削了我的麵皮。至今還被人拿來說事。我心中也是多有不滿。如今薰卓在涼州風頭正盛,大將軍對他越發的看重了。若是薰蔡兩家結親,只怕那薰家地勢頭會更加厲害……到時候,只怕你我都要被涼州鄙夫壓在下面,再無出頭之日。”
袁術倒是沒什麼,他出自四世三公之家,怎麼都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可王允就有點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出現何顒所說的情況,那可是士人地悲哀。難不成。讓這天下名流去依附一個鄙夫?
“伯求有話,不妨直言。”
“那就要看公路是想要出一口惡氣,削了那董家子的麵皮,還是想要把薰家……”
袁術眼珠子一轉,“削了麵皮如何?把董家連根拔起又如何?”
“若是隻想削了那董家子的麵皮,事情倒也簡單。聽聞皇上準備在秋祭之時行閱兵大典。那薰家子不掌握鸞衛營嘛……可以要他也出戰,到時候一群女伎組成的鸞衛營。如何是我北軍地對手?落個慘敗。他薰家子那虎狼之將地名號恐怕……嘿嘿。”
袁術眼睛一亮。想了想:“若我想要把那董家連根拔起,又如何?”
“此事倒也不難。關鍵就看公路你敢不敢做。”
“伯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攸開口道:“公路難道忘記了嗎?你手中尚有一把利刃……如今正是好時機。”
“利刃?”
袁術想了想,猛地醒悟過來,“子遠,你說地可是那皇甫……”
沒等袁術說完,許攸阻止他說下去。
“當日伯求建議董家子入京為質,本想是給那董卓一些教訓。可誰想到,董家子入京之後,行事肆無忌憚也就罷了,而且還越發地猖狂。長此下去,只怕大將軍府內,日後再也沒有你我等士人地立足之地。如果不把董家除掉,必成心腹大患。”
袁術沉吟許久,“只是那些人,叔父不開口,只怕我也不敢妄動啊。”
“何必要那些人出面?公路只需命人在街頭巷尾散佈謠言,就說殺死皇甫嵩的人,與董家子頗為相似……自然會有人出頭。到時候,水到渠成,太傅還能如何選擇?”
王允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