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俷看著賈詡,“以老師之見。當如何為之?”
“我聽說,中路軍糧草皆囤積於延津渡口,由袁術所部看守。若能火燒延津,對於聯軍地打擊,定然巨大。到時候我們趁聯軍士氣低落主動攻擊,而火燒延津一部人馬伺機埋伏於淮水畔……兩下夾擊,則中路大軍定然會徹底潰散,關東諸侯可定。”
薰俷聞聽這話,眼睛不由得一亮。
斷糧草?
為什麼我沒有想到這一點去?想官渡之戰,曹操能打敗袁紹固然有很多因素,但烏巢糧庫被燒,卻佔了非常大的比重。他能斷人糧道,我為何就不能火燒延津?
想到這裡,董俷眼珠一轉,“武安國,命大家立刻回來!”
門外武安國領命而去,董俷卻握住了賈詡的手,“老師,火燒延津地事情,由我親自來做。我只帶五百巨魔士出發,王戎隨我一同前往延津……武安國和成蠡,我留給老師做護衛。但是老師你要記住一點,不論我是否成功,如果陽危急,你就立刻撤走。陽丟了,咱們還可以再打回來,可老師若沒了,我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賈詡那好似毒蛇般陰冷的眸子,閃過一抹暖意。
“我原本也想由主公出戰,能千里轉戰,非主公莫屬。但是,只帶五百巨魔士……”
“老師放心,有五百巨魔士,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二人主意拿定,董俷又把緊急召喚回來的眾人聚集在一起,把事情簡單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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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不從賈詡之命者,定斬不饒。
眾人也明白,在這危難關頭,連董俷都要深入敵後,還爭個什麼狗屎的權利?
楊定本來就是涼州軍的老人,自然也知道輕重。當下保證,定會聽從賈詡地調遣。
戲志才悠悠醒來,卻見曹操坐在他的身邊。
忙強撐著從榻上坐起來,剛要開口,卻被曹操攔住。
“先生感覺,好一些了嗎?”
曹操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但是其中所蘊含的憤怒和殺意,戲志才卻能聽得出來。
曹洪戰死,對於曹操而言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戲志才卻無心顧慮這些,忙道:“主公,陽可曾拿下?”
曹操的面頰抽搐幾下,輕輕搖頭道:“未曾拿下……先生於戰陣中昏死,操在聽聞族弟的死訊之後,也……不過沒關係,天一亮,我定要揮軍再戰,誓破陽。”
戲志才聞聽,不由得感到非常可惜。
在他昏迷之前,陽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再堅持一下
陽城必然會被攻破。
不過,他倒是沒有在意。
畢竟打到了現在,想必那董西平,已經是無力迴天。
和曹操相視,戲志才突然一聲長嘆,“主公,戲志才無能,令主公族弟身亡,實在是罪過。”
曹操強忍心中悲痛,輕聲道:“先生,戰陣之上,千變萬化,誰能預料生死呢?子廉雖亡,卻不是先生的過錯。剛開始地時候,我的確是有點恨先生,可再一想,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子廉戰死,是他學藝不精。我只恨,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
“可知道,是誰殺了子廉?”
曹操細目一眯,拳頭緊握。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董俷!”
說實話。曹操的心情很矛盾。他恨薰俷,卻又沒法子恨薰俷。是他主動攻擊陽,難不成讓董俷伸著脖子等死?可如果說不恨董俷。那又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
戲志才嘆了口氣,“我原以為自己本事已經學成,卻不想,還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一直以為,那薰家子只是個武夫,可不成想……若知會有今日局面。當日我實不該勸說主公興兵,來趟這渾水。這樣地話,子廉也就不會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