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黨人真的是,真的是如同飛蛾一般,源源不斷。
有人在一件臥室中,找到了一具焦黑的死屍。據家人辨認,正是荀慈明的屍體。
可事情,真的這麼結束了嗎?
進入有荀爽,明日會不會有陳爽、李爽地出現?
“傳令下去,挨家挨戶的給我搜查,只要是發現可疑之處,就給我抓起來,抓起來!”
李儒咆哮著,那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而扭曲。
這世上最怕的是什麼?
是不怕死地人。當你自以為算計得當,取得勝利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你所發現的,不過是表面上的東西。更有前赴後繼的人,用各種手段,把你的線索掐斷。
你的勝利,其實是一場失敗。
李儒非常擔心,這樣一來,誰是黨人的奸細?只怕會藏的更深吧。
他可以肯定,當這個奸細冒出來的時候,一定會給他和董家,帶來巨大的災難。
不管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我都要翻出這個死間。
李儒在荀爽的府邸前,握緊了拳頭,在心中暗自立下了誓言:我一定會找出那個人!
延津的天氣不錯。
一場大雪過後,把空氣中的汙濁驅逐的乾乾淨淨。
月朗星稀,大地安寧。
薰俷率領五百巨魔士在穿越過崎嶇的山區之後,終於抵達了延津。
延津和孟津一樣,都是河水畔的一處渡口。夏禹平定水患,劃分了九州之地。延津總體而言,屬於豫州所轄。春秋時又有人置延邑,以境內有虛縻堆延綿不斷而得名。秦時,始皇帝以縻延邑境內多荊棘,而設定了酸棗縣,延津就劃歸為酸棗。
遠處,可以看到渡口延綿不斷的倉縻,全都是關東諸侯的物資和糧草。
薰俷抬起手,做了一個手勢。巨魔士立刻取下罩面盔,在盔甲之外,罩上了聯軍的衣裝。
看起來很臃腫,但是還說的過去。
薰綠一把拉住了董俷,“阿醜,延津足有萬人鎮守,我們這麼過去,會不會危險?”
薰俷伸出大手,用力的揉著董綠和任紅昌的腦袋,把二人的頭盔都揉歪了。
王戎一扭臉,巨魔士一耷拉眼皮子,連那兩頭雪鬼往地上一趴,前爪捂住了眼睛。
“現在害怕了?”
薰俷笑道:“不過怕了,也來不及了!”
“誰怕了……”
任紅昌甩頭躲開了董俷的手,一邊整理頭盔,一邊說:“綠兒姐姐只是擔心你嘛。”
“你呢?”
薰俷故作輕鬆的笑了起來,不等任紅昌回答,招手讓獅鬃獸過來。
身後王戎牽過來一匹戰馬,那馬背上,馱著董俷那一對沉甸甸的擂鼓甕金錘。沒辦法,雖然獅鬃獸阿醜天賦秉異。可是要馱起薰俷那麼沉重的身體和盔甲。再加上擂鼓甕金錘,不適合長途奔襲。只好把大錘掛在另一匹馬上,戰鬥地時候再取用。
薰俷把雙馬鐙繫好。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大規模地戰役中使用這種裝備。
勒緊了皮帶,晃了晃馬鞍,而後翻身上馬,環視眾人之後,呲牙露出了燦爛笑容。
“小子們,緊張不緊張?”
說不緊張。那純屬扯淡,就連薰俷也覺得緊張。
他笑道:“當年我組建巨魔士,奶奶曾贈與我一首詩……”
“巨魔揮金錘,天下皆震驚。門下三千士,當赫陽城……”
所有人,都用強行壓抑住的聲音,吟誦起來。但是從那顫抖的聲音中,薰俷出了聽到了緊張。更多地卻是一種從未體味過的熱血沸騰,熊熊的戰意,一下子燃燒起來。
“出發!”
薰俷一催獅鬃獸,向聯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