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好像捕捉到了什麼靈光,可是一下子有沒有了。
他撓撓頭,把那鐵槍在手中撲稜稜一抖。董曾經學過指月錄,對槍法並不陌生。
這沉甸甸的鐵槍到了他手中,就這麼一抖,彷彿有了生命一樣。
耍了一招四夷賓服,隨後輕輕一退,大槍崩搖,換做了跨劍式,發出呼呼的風聲。
只兩招。夏侯蘭的眼睛就直了。
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夏侯蘭雖然不是童淵的弟子,可是也學了六年地槍法。資質上他比不得趙雲那樣的好,可說起基本功來。也是非常的紮實。一眼就看出。董也是個懂槍的高手,只這兩招使出來,怕連小云都達不到這種水準。
不禁敬服的看了董一眼,暗自道:董殺神,果然名不虛傳。
董收勢,笑了笑,“大王這槍有些重了,所以施展起來,招數就顯得很滯澀。不夠流暢……恩。不如這樣,過些日子,臣找些材料。為大王專門做上一杆槍,如何?”
劉辨驚訝的看著董,“董卿,你還會打造兵器?孤怎麼沒有聽說過。”
“練武的人,若不能熟悉自己的兵器,又怎能使用的好兵器呢?”
董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目光一轉落在了夏侯蘭地身上,“不過夏侯將軍的槍法,的確是不俗。只是氣機未曾相連,只能單純的以力運槍,終難有所大乘。”
以力運槍?夏侯蘭眼睛一亮。
董地這番話,他似懂非懂。
不過學武地時候,童淵曾說他的槍法,只是招式純熟,憑著蠻力用槍。可是,不憑力氣用槍,那又該那什麼用槍呢?童淵沒有解說,只說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能不能練好槍法,不是在於力,而是在於心,在於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趙雲在下山之前,找到了那種感覺,槍法一日千里的進步。
可是夏侯蘭至今仍不明白童淵的話是什麼意思。
有心想要請教,可又有點拉不下臉。想當初,他可是指著董的鼻子臭罵,現在又找人家求教,未免有些……
看著夏侯蘭苦苦思索,董也不挑明。
扭頭道:“大王,你用槍,不要只求招式。招式只是讓你的身體對兵器熟悉,更重要的,是要練好基本功。若你想練好槍法,就把最基本地招式拆開來使用,他日達到了一定地步,就可以水到渠成。”
“恩恩,孤記下了!”
夏侯蘭是劉辨是宿衛,同時也是劉辨地貼身保鏢。
可是在劉辨的眼中,最值得信賴的人,還是董。所以董地話,一定不會有錯。
董難得有空閒可以和劉辨這麼說話,彷彿又回到了早先在雒陽時的歲月。
一別半年,二人之間的話可多了去。
劉辨在王府的書房裡坐下,就讓董坐在他的旁邊。
不停詢問他在朔方打仗的事情。從奇襲莫護跋,到大城塞決戰。
那血與火交織在一起的景象,彷彿就呈現在了眼前。
說到緊張處,劉辨的臉色蒼白,手不停的發抖。而夏侯蘭則是眉飛色舞,看上去非常的興奮。
但是說起了那坑殺十餘萬匈奴兵的時候,劉辨的眼中蒙上了陰翳。
“董卿,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如果是在以前,劉辨絕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現在,這話語中,卻有了質疑的味道。
不管是誰做的,劉辨開始學會了獨立思考。
董很開心,同時也有些失落的感覺夾雜其中……
他輕聲道:“大王,臣跟您講一個故事吧。有一個農夫,在雪地裡看到了一條凍僵的蛇,於是他就心軟。把那蛇放在懷中,用身體為它取暖。可是蛇暖和了之後,卻一口咬在了農夫地身上,把毒液都注入了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