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業、漁業和副業。父親決定不再直接管理生產,讓兒子們完全自主經營,除了農業、林業、牧業、漁業和副業,還能從事其他行業,市場上需要什麼就生產什麼,價格也自主確定。更重要的是增加了流通環節,相對封閉的集市也僅僅只是一個起點,兒子們的產品透過流通進入到別的集市,這就是市場經濟。”
說到這裡,徐浩東笑看著林建峰問:“林建峰同志,你聽明白了嗎?”
林建峰也是不動聲色,點著頭說:“徐浩東同志,你的這種通俗解釋,會把那些專家活活氣死的。”
“這我可不負責。”徐浩東笑著說:“專家們把事情複雜化玄幻化,我負責把事情簡單化實用化,所以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道不同不相與謀。”
“既然如此,那我還有問題請教。”林建峰問:“剛才李繼國同志介紹的,關於馮興貴同志的計劃,你認為符合市場經濟的規律嗎?”
徐浩東反問:“你認為呢?”
林建峰怔了怔,“需要我回答嗎?”
徐浩東說:“當然,他山之玉,可以攻石,你學高八斗,留學歐美,給我一個學習的機會嘛。”
李繼國也說:“就是,正好我們也學習一下了。”
“現在開會,沒必要談理論問題吧。”林建峰看不起眼前這幫人,不屑於談理論,他擔心的是馮興貴的這個“計劃”,如果被黨政聯席會議透過,會影響雲嶺市的經濟穩定,影響了雲嶺市的經濟,就等於影響了他這個市長的政績。
再說了,林建峰內心很怵徐浩東,這個怵不是怕徐浩東會欺負他,他上面有人,徐浩東不會傻到要欺負他。他怵的是徐浩東的能力,以及徐浩東對班子的團結和掌控,他作為少數派,是難以阻擋徐浩東推行的舉措的。
有的時候,上面有人也是有利有弊,有利之處是不怕被整,立於不敗之地,犯點錯也能對付過去。不利之處是辦事縮手縮腳,需要借力時借不上,關係擺在那裡,輕易動用會招來公權私用的嫌疑。
林建峰當然想與徐浩東爭論一番,雖敗猶榮麼,更何況談到理論問題,他自信能甩徐浩東幾條大街。
可他突然醒悟了過來,這分明是徐浩東在藉機整他,而且是聯合了兩個最有實力的人,馮興貴和李繼國,現在他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勞的,他毫無勝算。
“徐浩東同志,我明確表態,我反對馮興貴同志的這個改革計劃。”
不管怎麼樣,都要表明自己的立場,明知不敵也要戰鬥,林建峰想試試徐浩東在班子裡的實力,也想趁機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徐浩東擺擺手不再說話,他知道,林建峰突然“收兵”,是看穿了他的意圖。
李繼國這時卻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林建峰同志,你總得說出你反對的理由吧?”
林建峰勉強給出了勉強的理由,“事先我不知道有這麼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太大太大,短時間內我吃不透,所以給不出具體的看法,但這並不妨礙我給出我的立場。”
李繼國裝模作樣地埋怨馮興貴,“老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事先徵求一下林建峰同志的意見呢?”
“這是我的失誤,我向林建峰同志道歉,向兩套班子檢討。”不過,馮興貴馬上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主要呢,我是出於好心,但沒想到犯了程式上的錯誤。我是這種想的,棚戶區改造專案在三年前下馬時,牽扯到林建峰同志,所以出於保護林建峰同志的考慮,我就沒有事先徵求林建峰同志的意見。”
哪壺不開提哪壺,林建峰氣得不行,但又不能發作,還得勉強擠出些許笑容。
馮興貴開始詢問其他領導。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