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了都會告訴自己是錯覺,再找個說法開脫。
“說的好,鄙人一直以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是至理明言。立身原該從點滴做起。”睿瑤和鳳君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斂秋雖然自稱教書匠,但是思想開明,是個人才。更何況,上得起藏珍閣,定然不是簡單人物,於是主動邀請道:“兩位姐姐說話頗合小妹胃口。我疼寵夫婿一直落埋怨,今兒是頭一回有人和我站一邊。可介意換個地方談談,小妹惦記著跟兩位討教討教,多學兩句道理應付長輩讓我過個好年呢!”
鳳君朗笑一聲抱抱拳答的乾脆,“左右無事,妹妹性子豪爽,今日就交了這個朋友。”
“二位姑娘好興致,斂秋卻之不恭。帶路吧!”斂秋看睿瑤笑的俏皮也是璨然一笑,當下率先出了藏珍閣。
琅繯苑賞雪
鳳君邀斂秋和夫婿上了自己的馬車,斂秋笑笑也不推辭,大方進去坐下。煜風拎起暖在小爐上的壺給大家倒了茶就偎在她身邊不再動作。
兩個女人互通姓名算做認識,鳳君對這裡女尊男卑早已習慣,並不奇怪斂秋對跟著自己的男人沒有半點介紹。只是在那男人摘下面紗的時候瞟了一眼,右頰上一道刀疤讓他看起來比尋常男兒多了幾分剛硬,長相不甚出色,若不是那特殊的氣質只怕是扔到人堆裡就再也找不出來。
“斂姐姐看起來悠閒的緊,不知家中是作何營生的?”鳳君斟酌了一下開口,不太確定自己這麼問會不會失禮。
“小家小業,不值一提。”斂秋微微一笑,並不正面作答,轉頭將門簾掀開一點看看外面,低柔的聲音自語一般在車廂內飄蕩,“又開始下雪了,明年會是個好年景呢!”
“是啊,瑞雪兆豐年。”鳳君見她不答也不強求,外面細細的雪片跟著北風漫天地飄下來,一時間彷彿天地都靜下來。
兩輛馬車在一干護衛的簇擁下往城東而去,高頭大馬、衣甲鮮明頗有幾分浩蕩的味道。出了內城大門往西不過裡半就見鱗次櫛比的一處大院,金燦燦的匾額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字“琅繯苑”。
琅繯苑是在定坤城裡乃至整個天寧都很有名的酒樓。雖然不再繁華地帶,但是環境清幽,格調高雅,很受文人墨客歡迎。
又因其佔地廣闊,老闆也是書香世家,常請儒士講學,是以來京城參加科舉考試的考生也有多半住在這裡。幾十年裡倒有半數以上狀元曾經在這裡住過。那明晃晃的金字招牌還是先皇在世時親筆題寫的。
鳳君下了車細細打量這大院。逸雪早提過京城裡的這處產業,倒沒想過這會過來,睿瑤好會找地方。
苑內遍植松竹,雖說少了春夏秋三季的似錦繁花略為單調,仍舊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進進出出的人果然是文士居多,小二個個謙恭有禮奇Qisuu書網,即便是貧寒些的讀書人也都招呼的妥貼,沒有絲毫勢力顏色。
掌櫃的接到通報公主車駕到來,遠遠的從內院迎出來帶著一干僕役磕頭見禮。
睿瑤微笑受禮揮手讓她起來,溫言細語,“不過是出來隨意走走,掌櫃的不必太過在意。要個能賞雪的雅間,酒菜清淡些上來即可。”
又轉頭問鳳君斂秋,“二位姐姐想要些什麼?不必顧忌,自在些最好。”
“不妨要盤棋,賞雪飲酒觀棋會友,豈不樂哉?”斂秋伸出白皙的手掌接住幾片雪花,“當真是個好天氣呢!”
“如此甚好,”鳳君興致也上來,拉過煜風低問,“介不介意給大家撫琴?”
煜風笑的明朗大方,爽快道,“榮幸之至!”
“好風兒,”鳳君仍舊拉著他的手,轉身吩咐掌櫃,“照公主和斂小姐說的送來,找把上好瑤琴。再給幾位君上送壺好茶,幾樣兒細巧點心。”
“是,主子。”掌櫃揮手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