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你來安排。”
秦猶豫了一下,“龐公,你還沒有說出計策呢!”
龐德公笑道:“不用再說了,俷公子的人已經想出了最妥善的辦法,不如由他解釋?”
黃忠、秦和蒯良同時起身,“還請俷公子指點迷津。”
這一來,董俷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撓了撓頭,他躬身說:“請稍等片刻……”
轉身走出議事廳,讓親兵送來了一個模型。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昨日黃劭找城中木匠臨時做出來的模型。這是內甕城,這是城門,老黃地計策是這樣……”
薰俷侃侃而談,秦等人仔細聆聽,不時的還詢問一兩句。
等董俷講完了以後,包括龐德公和李嚴都齊聲說好。龐德公笑道:“此計若成,定能讓黃巾軍士氣大跌,甚妙,甚妙……俷公子,沒想到老黃平時不太喜歡說話。關鍵時刻居然還有這等本事。嘿嘿,看樣子俷公子的手下,當真是藏龍臥虎啊。”
李嚴凝視董俷地目光,也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張曼成繼續猛攻東西南三城城門,每日投入地兵力將近萬餘。
小小的宛縣在旬日之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每天不斷的吞噬著雙方將士的性命。
北城的防禦,董俷交給了徐晃和沙摩柯。
經過數日的激戰。徐晃的才能逐漸顯露出來,已經露出了坐鎮一方的名將本色。
從一開始地默默無聞,到後來成為議事廳地常客。
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徐晃已經得到了眾人的承認。也正因為這樣,薰俷和典韋從北門轉移到了東門,協助秦防禦。毫無疑問,秦是一個好官,可是在這大戰之中,一個文弱書生即便是胸懷十萬甲兵。卻無法起到太大地作用。
薰俷和典韋的勇武,已經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一到東門,秦乾脆把指揮權扔給了董俷,自己卻跑去協助蒯良。動員宛縣局面。
豔陽高照。
這本來是一個踏青地好日子,可是眺望宛縣,卻看不到半點的春意。
整座城市已經變成了一座被鮮血浸泡透了的城市,粘稠的鮮血滲透入城牆,把青灰色的城牆變成了暗紅色。到處都是粘在上面的血肉、臟器。鮮血仍在往下流淌,瘋狂的黃巾士卒在經歷了二十多天的血戰之後,已經變得越發兇悍了。再也不是剛開始毫無章法的攻擊,再也不是沒有配合地獨自作戰。
薰俷已經脫下了沉重的盔甲,換上了輕便的筩袖鎧,連腳上的靴子都換成了草鞋。
雙手揮舞斬馬劍。嘶吼著把一個衝上城頭地黃巾軍將領砍成了兩半。
然後衝上城牆,雙手握住剛搭上來的雲梯一端,雙臂用力。發出一聲咆哮,“給我下去!”
沉重的雲梯轟然被推倒,連帶著雲梯上的五六個士兵被摔的血肉模糊。
雙腳浸泡在血水中,而董俷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他麻木了,完全的麻木了。
機械的殺人,機械的吼叫……
短短二十多天,整個人就瘦了一
典韋的情況也不是很好,腿上地傷口本來就沒有好利索,如今又傷上加傷。黃巾軍如同消滅不完的螞蟻,沒完沒了的對宛縣進攻。薰俷已經快要忘記時間了,也數不過來究竟殺了多少個敵人。他終於明白,在這種千軍萬馬地撕殺中,個人的力量竟然是如此渺小。
真不知道,那趙雲當初究竟是怎麼在長坂坡殺的七進七出?
鐺鐺鐺……
遠處有銅鑼聲響起,黃巾悍卒如同潮水般的退去,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屍。
尚未死透的傷員,在城下哀嚎。撕殺聲似乎一下子消失了,給這戰場增添了一種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