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生命變得再無任何意義。
張曼成手挽馬韁,頂盔貫甲。
緊緊攥著大刀冰涼的刀杆,看著遠處寂靜無聲的北城,突然一聲大吼:“攻擊!”
這兩個字,好像是從肺裡擠出來的一樣,帶著生硬的血腥氣。
幾乎就是在他發出攻擊號令的一剎那,戰鼓聲轟鳴,數不清的黃巾軍嗷嗷地向北城衝擊。
弓箭手瘋狂的向城頭仰射,雲梯搭在了城牆上。
而城頭上計程車兵,也瘋狂的展開了反擊,一瞬間,寂靜地北城被撕殺聲淹沒。
數十個士兵,扛著粗大的撞木,在弓箭手的掩護下衝到了城門下。他們的頭頂蒙著一塊巨大的牛皮,更有盾牌手在旁邊掩護,防止城頭上砸下來的礌石。砰,砰,砰……撞木撞擊在城門上,城牆似乎都在顫抖。
“城下有人,砸死他們!”
無數塊礌石雨點般落下,裝滿了松油,被點燃的罈子砸下來。
盾牌阻擋住礌石的攻擊,已經被雨水打溼的牛皮,把松油阻隔在旁邊。
數百下的撞擊之後,只聽一聲巨響,堅固地城門頓時被撞擊開。黃巾士卒精神振奮,嗷嗷的發起衝擊。張曼成跨坐寶馬,手中大刀一舉,“黃巾力士,隨我進攻!”
身後,有兩千名騎軍,清一色的盔明甲亮。
這也是張曼成手中最精銳地人馬,比之當初李大目的黃巾力士還要精銳幾分。
兩千匹戰馬在雨夜中衝鋒,馬蹄濺起一蓬蓬的泥水,粘在了旁
巾士卒身上。
可所有人都不在意,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攻破宛縣。
騎軍的衝擊力非常可怕,沒等宛縣北門做出反應,張曼成已經帶著人衝進了城門。
可是一進城門,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環形甕城。
張曼成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正準備撤出宛縣,就聽到轟隆的一聲巨響,從城門樓上傾斜下來一堆土石磚瓦,瞬間就把半個城門給堵住了。躲閃不及的黃巾軍。被砸死了上百人。
緊跟著,甕城兩邊響起了一陣梆子聲。
緊跟著城頭上出現了一群弓箭手,二話不說,箭如雨下。
隨張曼成衝入甕城的大約有一千多人,拼命的叫喊,揮舞手中兵器撥打鵰翎。但飛蝗如雨點一般,怎能完全擋住?再加上進城後卻發現中了詭計,黃巾力士們也慌亂了起來。
甕城並不止是飛蝗,那簡陋地城牆呈現出一個梯形的坡度。
上面搭著一根根圓木,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其實大都是一些房舍中的橫樑。
一兩人合抱的滾木,或者說是用造房的廊柱該做成的滾木,從數丈高的城牆上滾下來。滾木本身的力量,加上城牆坡度所產生的距離和衝擊力,砸落下來的時候,有萬鈞之力。一個個黃巾力士,被滾木從馬上撞飛了出去。還沒等站起來,四周驚亂地馬蹄已經踏踩了下來。
薰俷、沙摩柯、秦三人站在甕城的城牆上,目無表情的看著甕城中掙扎的反賊。
“這叫甕中捉鱉!”
薰俷冷冷說道,然後擺手讓沙摩柯上來,指著正在做垂死掙扎的張曼成道:“三弟,那傢伙似乎是個頭目,把他拿下,我要活的!”
“這個容易!”
沙摩柯二話不說,抄起鐵蒺藜骨朵。順著城牆往下跑。
由於城牆上搭著許多圓木,對於從小在山裡長大的沙摩柯而言,就有了借力地地方。
他三竄兩竄的從城牆上溜了下去,在距離還有三四米的時候。猛然騰空。
“反賊,照打!”
鐵蒺藜骨朵掛著風聲呼的砸向了張曼成。
張曼成已經有點懵了,也弄不清楚對方怎麼就從幾丈高的甕城上下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