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嘛?”
薰俷搖搖頭,“孫兒不知!”
“他去了巴郡!”
“啊?”
薰俷不禁感到疑惑,忍不住問道:“叔公去巴郡做什麼?”
“他入川之前,曾書信與我說,要去那裡拜訪一位老友……臨走前,命人送了一個盒子回
裡面裝著一塊令牌。”
老夫人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黑黝黝的虎頭令牌,遞給了董俷。
那令牌是用青銅打造而成,看上去年代已經極為久遠,以至於色澤黑黝黝的發亮。一面寫著‘伏波馬’,另一面卻鏤刻著一個虎頭,不過老頭的額頭處並非是‘王’的圖形,而是一個古拙地石鼓文,仔細辨認了一會兒,董俷認出那是‘嚴’字。
“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你叔公當時在信裡面說:有朝一日若是董家有了危險,可以持此令牌,往巴郡找一嚴姓人投靠。並且說,那人與他關係甚好,有此令牌可保我董家無憂。”
嚴姓?
薰俷略一思索後,立刻醒悟了過來。
當年成方說過,伏波將軍馬援的麾下,一共有四個家將,分別是成黃龐嚴四姓。
如今,四大家將中,董俷屬成家;黃忠龐德已經出現,只剩下一個嚴姓家將未曾知曉。想必這巴郡嚴家,就是當年那嚴姓家將的後裔,沒想到居然和成方認識。
成方為何如此做?
很顯然,當時董卓在陽行廢立之事,面臨關東諸侯的討伐。
老爺子是想要給董俷找一個落腳地。萬一老薰家失敗了,也可以有一個藏身處。
雖然成方沒有明說,可是這份情意,卻讓董俷心懷感激。
老夫人說:“我一個瞎老婆子,不懂得你們這些爺們兒究竟在做什麼。說實話,我已經滿足了。我家阿醜如今馳名天下,手控關中西域兵馬,西北之地百姓,提起老董家誰個不敬?管他是真地敬也好,假的敬也罷,你爺爺畢生所求,終無憾了!”
薰俷的爺爺,也就是董卓地父親董雅,一生致力於壯大董氏家族。
為此,董卓奮鬥了一生!
薰俷知道,老夫人這是話裡有話啊……
如今董家的確是關中第一大族,整個西北之地,董家跺跺腳,地皮就要顫一顫。
老夫人輕聲道:“阿醜你曾經說什麼大漢江山如何如何……呵呵,老婆子不懂這些。老婆子只知道,漢室江山和我們董家沒有半點關係,薰家有今日局面,是阿醜你用手中雙錘砸出來的一片天地。阿醜,我只想問你,你於董家,如何考慮?”
“董家……”
薰俷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吟片刻說:“孫兒定會護佑得董家輝煌。”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是,你能護得嗎?你就算可以,你的兒孫可以嘛?你的兒孫可以,你兒孫的兒孫,可以嗎?阿醜,還記得奶奶和你說的一句話嗎?”
“唔……”
“奶奶說過,背棄誰都可以,但不能背棄咱們的家。這家,就是咱們的命根子!”
薰俷糊塗了!
他不明白老夫人和他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山風呼嘯,樓亭中格外寂靜。薰俷看著***臉,漸漸的……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叔公走了,昔年的誓言,也都隨風散去。阿醜,今後你該怎麼走,要周詳才是。一步錯,步步錯……有時候你未必會發現,可當你發現時,也許已晚了。”
薰俷覺得,老夫人今天這些話,說的好生怪異。
沒頭沒腦,話裡有話……
但是這總體的意思,就是說:家族才是利於根本。那麼這與世家,又有何關聯嗎?
奶奶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