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整個大城塞邊關,又恢復了早先的寧靜,只有颯颯朔風,呼嘯掠過,平添了些許詭譎。
大約在丑時,又是一陣鐵蹄聲踏破了這夜色的寧靜。
一支人馬從遠處飛馳而來,於大城塞關下勒馬叩關。為首的一人,嗓音很年輕,臉上蒙著遮擋風雪的面巾。在關下大聲喊道:“快快開門,奉將軍之名,有緊急軍情。”
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話語也說的是非常含糊。
沒有說是哪位將軍,也沒有說是從何處而來。按照規矩,關上計程車兵應該仔細盤查,不過也許是因為天氣寒冷,也許是久戰之後疲憊,只是草草的問了兩句之後,偏說了一聲等著,然後就沒了聲息。
片刻之後,城門吱吱的開啟。吊橋緩緩地落下。
就在那吊橋落下的一剎那,就聽到一聲爆喝響起:“三軍,隨我奪門……衝!”
白龍汗血寶馬騰空而起,城外的將領抖手向天空發出一支鳴鏑。緊跟著從四面八方響起了喊殺聲,無數人影從遠處的草叢中鑽出來,隨著那支人馬,衝向大城塞。
關城內響起一陣嘈雜喊叫:“敵襲,匈奴人打來了……”
幾乎沒有做太多地抵抗,大城塞就被徹底攻破。
一兩萬匈奴兵一下子湧進了大城塞,閻行催馬徐徐而行,心裡面卻不免感到疑惑。
經過十餘日的苦戰,於扶羅漸漸的從早先的暴怒中清醒過來。
他也感到。自己好像中了薰肥的計算,但卻是騎虎難下,有心撤退,又該如何自處?
兒媳婦被殺了,兒子也被人當著三軍的面,砍了腦袋。
這對於一名大單于而言,無疑是極盡羞辱的手段。如果他不能報仇雪恨。只怕匈奴本部人馬,就會對他產生動搖。更不要說,朔方已經惶惶的氏人,羯人,肯定會對他在朔方的權威出現懷疑。
而且,這大城塞是如今朔方進入中原地通路,如果不能奪取,對於整個朔方的胡人而言。恐怕都不好交代。不退兵,朔方氏人蠢蠢欲動。而且不曉得那薰家子。是要耍什麼樣的把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於扶羅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韓遂站了出來,獻出一計。
退而不退,引蛇出洞……
匈奴人本就不善於攻堅,所以強攻未必能成功,就算是成功,只怕也要實力大損。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漢軍引出來。
韓遂說:“董家子對我恨之入骨,千方百計的要置我於死地而後快。所以,一旦他知道我們要跑,肯定會不顧一切地追擊。如果不追,一俟我們回到朔方,董家子再也無法對我們產生威脅。他布這麼一個迷局把我們牽扯在這裡,如果我們回去了,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在公薰家子要阻止我們回朔方,在私他也不會讓我回去。”
於扶羅輕輕點頭,“韓先生說的有理,不過知道這些,又能如何?”
韓遂陰陰一笑,“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我那女婿閻行帶領,在董家子率兵追擊之後,他趁機搶奪大城塞;而我們則可以在途中守株待兔,和董家子的追兵來一場野戰……攻取堅城,我們或許差了一些,但若是野戰,天下何人能與我等爭鋒?”
一席話,令於扶羅恍然大悟。
“先生所言極是!”
就這樣,一條計策出爐,閻行傍晚時的挑戰,與其說是挑戰,倒不如說是告訴董肥:我們要撤退了,快來追擊我們吧·~~~
薰肥身邊有能人,肯定能推測出這裡面的含義。
根據韓遂對董肥的瞭解,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帶兵出擊,如此一來,則就大功告成。
可是閻行並不喜歡這樣!
事實上,韓遂當初在金城造反,他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