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一手一個兒子邁過去嘲笑她:“拉倒吧你,看你那大長腿隨便一跨就夠了!”
剩下李琳在護欄邊聽見呼嘯而至的大貨車騰騰的就跳上土坡火堆邊了。
倆孩子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迎接他們的竟然是阿哩嫻熟的奉上烤玉米!
他們可沒什麼農田莊稼意識,白浩南還得摸張鈔票讓阿瑟去紮在玉米杆上。
嘉桂沉默寡言的坐在火堆邊,出神的看著高速公路上雪亮燈柱的大卡車不停閃過,白浩南把好奇的兒子遞給阿哩,指著公路給嘉桂介紹:“就是我到緬北前一年完工的,這幾年中國到處都是這樣的高速公路,晚上才有這麼多大貨車,把各個城市之間的物資拉來拉去,白天都是私人的轎車。”
前衛生兵靜靜的點頭,手上照料了火堆,坐著岔開的雙腿跟白浩南另一邊蹲著的李琳風格迥異,白浩南都左右看了看,六七年的時間,這個傻乎乎的姑娘依舊這樣傻乎乎的幸福著,當初還挺靈動的衛生兵已經變得冷冽悍勇,這可能就是環境造成的差異。
沒有安寧富足的生活,談什麼個人幸福?
阿瑟手腳麻利的真把那隻野狗收拾出來,連水都不需要都能把內臟清理掏空,幸福的叼上一支菸開始用樹枝架起來燒烤!
李琳本來想凝聚點荒郊野嶺夜晚好怕怕的情緒,都很難做到,這三位緬北的朋友太適應野外生活,甚至比他們在訓練營還得心應手。
很快飄起來的肉香讓她也好奇,還想捂著阿達不讓它看同類的遭遇,在戰場上見多識廣的狗子無奈的趴著隨便她折騰。
不過心情安寧才能看到另一個世界,不知道是天氣霧霾還是這烤狗肉的煙火,遠遠的似乎能看見那邊城市輪廓帶來的亮光,然後越朝著天幕而上,就是由紫紅色向藍黑色的漸變,而且越接近地面,就越有種霧氣朦朧,瀰漫濃厚的拂過遠處天際的感覺,頭頂的蒼穹看不到星空,但有白絮一般隱約的星雲。
白浩南也隨便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這樣的天空,和緬北時候那完全原始的夜景不太相同。
可能是藉著篝火的光芒,嘉桂注意到白浩南的動作,也跟著抬頭看。
李琳悄悄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絨服給摘下來,披到只有一件淺藍色襯衫的白浩南背上,可白浩南看看她那完全沒有禦寒能力的風衣,還是搖頭摘下來給她,李琳雙手攥著,忽然就展開羽絨服,想把兩個人都蓋住。
怎麼可能!
別說白浩南肩寬魁梧,就是她都屬於身材比較大的,羽絨服充其量能頂著像個雨篷,反而誰都沒有禦寒效果,這十一月的野外高速路邊,每當大貨車掠過都能帶起一片寒風來,白浩南就乾脆上手直接把姑娘給裹上,李琳安生了甜甜的笑著看晃動的火苗出神。
嘉桂把目光從兩人的動靜上帶開,也注視到火苗上。
她倆的心境肯定是天差地別的。
半夜三更的拖車還是來得有點慢,阿瑟那邊都把狗肉烤得差不多了,勘察事故的公務車也才姍姍抵達,打著燈檢視了車輛情況,還看到阿哩笑著捧上的狗皮,有點匪夷所思對肇事者的處理方式,但他們也管不到這個,快速出具了單子就讓拖車把不能開動的商務車揹走,拖車費也不便宜。
這會兒問題就來了,執法人員不允許乘客再上那輛事故車出去,拖車能裝倆,執法車也還有三個座位,反正怎麼都不可能把七個人一條狗帶走。
白浩南簡單:“阿瑟你跟著車去修理廠,嘉桂一起陪李琳帶倆孩子進城打車回訓練營,我跟阿哩在這裡等執法車回來接我們。”只要給錢,執法車也能當計程車用,只是一去一來又得等一兩個小時。
阿哩還難得的露出些笑容好像能舒舒服服吃狗肉呢。
嘉桂卻搖頭:“我留下來。”
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