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內疚浮上她的眼球。顧探見狀溫柔輕笑道:“坐我身邊來。”手指輕輕拍了拍床邊的空位置,顧探示意蘇希坐過來。
蘇希聞言乖巧坐下,她雖說沒有受多大的內傷,但外傷還是有的。她的手關節桑也纏著紗布,顧探看不見的雙腿膝蓋骨也纏著紗布,還有她的脖子,火光的衝擊波將他們兩人衝向西北角落,蘇希從牆上掉下去的時候砸在一塊鐘錶上面,出了不少血。
“還痛麼?”顧探唯一一隻可以活動的左手輕輕撫摸著蘇希後方纏著紗布的脖子,他心裡感到惋惜。蘇希就該一直這樣漂漂亮亮的,只要想到她雪白細膩的身子受了傷,顧探就很不捨。七年前那一夜雖然是在他中藥的情況下發生的,但蘇希的*,他多少還是有些印象。印象中最深的是蘇希的後背,她纖細的後腰上有一塊月亮型的紋身,顧探不知道那到底是紋身還是胎記,不過很美。是一種神秘的美。
蘇希搖頭,其實這樣搖頭的時候,還是有些痛的。
“你的傷,一定很嚴重吧,醫生怎麼說?”
顧探微挑眉梢,滿臉無所謂答道:“背脊骨骨折了幾根,脾臟真性破裂,手術很成功,安心休養兩個多月就會好。”
見顧探一臉無所謂回答道,蘇希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你以前該不會經常受傷吧?”
“十九歲以後,幾乎沒有受過什麼傷。”顧探說的是十九歲以後,至於之前,不說就代表著預設。
蘇希那顆心又鈍痛了。她的阿探,真堅強。
諾諾,你選擇了這條最難走最艱險的路,媽咪不怪你,但媽咪希望你也必須得像你爹地一樣,遇到任何困難,也能堅強垂死掙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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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頭,蘇希與顧探無言沉默。即使是沉默不說話,兩人也不覺得尷尬,不像是以前,你有意思我躲避,我有意思你傲嬌不理。
“最嚴重的一次傷,是什麼程度?”既然選擇了這個男人,那她就必須瞭解他更多。
顧探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十年前,當時我與希堯被三十幾個武力值極高的人圍攻,我全身上下總的被砍了…三十四刀。”
“三十四刀?”蘇希徹底呆滯了,一個人同時被砍三十四刀還能活下來?扭頭看看身邊的顧探,蘇希心裡想到一個詞,怪物!
“三十四刀,並非刀刀都傷到了筋骨,只有六刀砍到了要害。我記得最嚴重的那一刀砍在我的背上,當時白骨都露出來了,明天換藥的時候,你可以看看,到現在那刀疤都還在。”跟他一起並肩作戰的還有安希堯在那次戰鬥中身負二十八刀,其中有十道最為嚴重,差點奪走他的命。
那是唯一一次他跟安希堯混的那般狼狽悽慘,當時若不是夜語跟藍七及時趕到,說不定他跟安希堯就死在哪兒了。
“藍七是誰?”
蘇希從沒聽他說過這個名字。
聞言顧探這才想起,蘇希一直都不知道婉微的真實身份。“藍七就是婉微。”
“她也是殺手?”
“嗯。”
蘇希沉默了,原來她一直跟一個殺手呆在同一個辦公室工作…哦不,顧探也應該算是一個殺手。“那一次戰鬥,是因為什麼原因?”
“幫派之爭,經過那一場戰鬥,炎門才真正在C國穩住了跟腳。”任何勢力都不是說建就能建的,不付出鮮血,就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地位與權勢。
所以說,這個世界還是公平的。
人都生有四肢,一個腦袋。這個世界,拼的並不是爹,而是狠!
一股不怕死不怕累不怕任何冷嘲熱諷的狠!
一股即使狼狽苟且活得像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也要咬緊牙關忍辱負重活下去的狠勁!
“幫派之爭?”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