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陳姨欲言又止:“先生吩咐過,不讓您出門……”
司真皺了皺眉:“只是跟師姐吃個飯,很快就回來。你叫勇哥過來吧。”
“小秦也是聽先生的。”陳姨猶豫著,還是依言叫來了秦勇。他的回答和陳姨一模一樣。
司真聽著他們掛在嘴邊的“先生吩咐過”,抿緊了嘴唇。
“那我自己去。”
陳姨阻攔道:“太太您先等等,我給先生打個電話。”
她用家裡的電話打給喬赫,卻是助理接的,說正在開會。等那邊回電話過來時,都狗已經做好了,陳姨慌忙擦了手接起。
她跟喬赫請示,講太太因為這個很不高興,喬赫沉默了會兒,叮囑讓兩個保鏢寸步不離地跟著。
總歸是同意了,陳姨忙上樓去告訴司真。她聽了,也並沒有一絲喜悅:“不用了,我已經推掉了。”
這個時間,該吃的飯早就吃完了。
陳姨嘆了一聲,道:“我做好飯了,您下來吃吧。”
司真在安靜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兒,給喬赫撥了一通電話。
他似乎以為還是為了方才的事,淡淡道:“你去吧,我忙完去接你。”
“喬赫,我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她抿了抿唇,“我不是囚犯,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
“你想去哪兒,讓保鏢跟著。”
“我不想像個犯人一樣,去哪都要人看著。我們回公寓像以前一樣不好嗎?”司真很難過,“我要開學了,難道你連學校也不讓我去了嗎?”
大概還在忙,他停了一下,道:“暫時別上了。”
陳姨在樓下等了快半個小時,還是不見人,正打算再上去叫一次,司真卻下來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拖著行李箱,拉桿上掛著一個帆布包。
陳姨大驚:“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您別攔我,”司真雖然心裡攢著火,對她仍然客氣,“我自己會和他說的。”
兩個保鏢就在家裡守著,平時完全看不到影子,這會兒人高馬大地攔住了她的路:“太太,您不能出去。”
司真想繞過去,被一人抓住了手臂,她掙扎:“你放開我。”
對方有些遲疑。
陳姨心驚膽戰地跑過來:“你們幹嘛呢,傷著她你們擔待得起嗎?”
保鏢也害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的,聞言立刻鬆了手。陳姨攙著司真,想勸:“太太,等先生回來再說吧。”
“他不講道理,我說不過他,力氣又沒有他大,每次吵架都是他贏。”她推開陳姨的手,“我馬上就開學了,先回學校宿舍。”
她自己叫了計程車,但因為小區嚴格的排查進不來,在外頭等著。
別墅區很大,平時坐車出入便知道到大門是一段相當遠的距離。司真拉著箱子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寬闊大路盡頭的保安室。站崗的保安身姿如挺拔青松巋然不動。
司真出了大門,走向路邊的計程車,司機師傅已經等了很久,下來幫她放行李時,抱怨著:“您住這麼貴的別墅怎麼出行還靠自個兒一雙腿麼?這麼大的地兒裡頭沒個公交什麼的……”
他的尾音因為突然脊背一涼而下意識轉頭的動作慢了一些,瞧見漸漸降臨的夜幕下,一個高大有型的男人邁著長腿氣勢洶洶向這邊走來,不由得在心裡想:
上層社會的人真是長得就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不是一個掛的啊。這外形跟電影明星似的,一看就養尊處優一身貴氣,哪像他們風吹日曬的只有一身灰塵。
正感慨著,卻發現對方似乎是衝著這個女人來的,一把攥住她纖細的手臂,臉陰沉得跟老婆要跟別人跑了似的。
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