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得攥緊,聲音中有不易察覺的緊繃:“喬赫在裡面?”
司俊傑頹廢地點了點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司真蹙眉看著他。
他在外面呆了幾天沒回去; 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但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司俊傑老實交代:“我和他打了一架; 我不知道他的腿……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事實上整個過程裡佔上風的都是喬赫; 司俊傑真的不知道——也不能說不知道,只是忘記了他腿受過傷這一茬。
畢竟他永遠在人前那麼意氣風發盛氣凌人; 誰會把他和“不堪一擊”這個詞聯絡在一起。
“我就是看不慣他欺負你。”他垂著頭; 聲音很低。
心臟像被一隻手揪緊了; 司真抿唇看著司俊傑,氣他衝動惹事,卻沒辦法罵他。他身上穿的還是上次的衣服,這幾天肯定也不好過。
只是語氣變得嚴厲了一些:“我先進去看他,你回去休息吧,好好想一想,怎麼承擔這個後果。”
司俊傑訥訥地應了聲。
賴高曉幫司真開啟了門,良好的隔音使得喬赫並未聽到外面的動靜,在門開的瞬間,才轉過視線。
隨後便擰起眉頭,臉色沉下來:“誰讓你帶她來的?”
賴高曉正要說什麼,司真道:“是我堅持要來的。”
公寓一樣的豪華病房,寬敞舒適。真皮沙發上,一個長髮女人站了起來。
“司真,好久不見。”柔和而讓人放鬆的聲線。
司真看過去,有些詫異:“塗醫生,好久不見。”
“你現在看上去狀態不錯。”塗娮道。
司真笑了笑:“之前一直沒向你說聲謝謝。”
“別這麼見外,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塗娮走過來,“你們應該有話說,我先走了,有機會一起吃個飯。”
司真應了,看著她離開,又對賴高曉道,“今天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
賴高曉輕輕頷首,帶上門。
病房裡安靜下來,司真在喬赫不悅的神色中走過去,視線落在遮住他雙腿的白色薄毯上。
喬司南雖然很多事情不懂,卻也知道爸爸躺在病床上是不舒服了,他扒在床邊,看著喬赫的腿,眼睛裡是純粹的擔心。
“爸爸腿疼。”他自言自語地說。
喬赫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司真伸出手,想要去揭開他腿上的單子,被他低沉的聲音制止:“別動。也別問。”
小傷小病不會這麼費心機地瞞著她,不想讓她知道的……
司真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抿著唇慢慢收回。
“這就是你讓南南跟我的原因?”她努力控制著聲音的輕顫,“為什麼一定要瞞著我呢?”
喬赫的眼神晦暗不清:“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放你走,你只管走便是,何必管我。”
他曾經執迷不悟想要用孩子逼她回來,然而在法庭上,聽到律師那些尖銳的提問,彷彿將以前的事又經歷了一遭。
他想要愛她護她,但事實似乎背道而馳。他給她造成了太多傷害,不管是以前,還是多年後的今天。
但她沒有說他一句不是。
庭外和解是他的意思,她說他沒有給過她選擇的權利,他如她所願。
受傷是個意外。
司真看了他很久,輕聲說了一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她搬了把椅子放在床邊,讓喬司南坐著:“南南先陪著爸爸,媽媽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
她無視喬赫皺起的眉,轉身出去。
塗娮從門口的椅子上站起來:“驚不驚喜,我還沒走。”
司真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