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都還熱著,司真照顧著兒子吃飯,總是時不時想起樓上還有一個病號。不想管他,卻又控制不住地擔心沒吃早飯影響身體。
狠了狠心將他拋到腦後,她帶著喬司南去隔壁。
一大早,白家生機勃勃的景象與喬家完全不同。
走進院子便見到西瓜頭的白少言正蹲在草地上,推一隻兔子的屁股。司真牽著喬司南走過去,白少言甜甜地叫:“阿姨好,司南哥哥好,嗷~”
不知為何對那個尾音那麼執著,不過真的很可愛。
“言言好,”司真笑著看他,“你在做什麼呀?”
“帶姐姐散步呢。“白少言很惆悵地嘆了口氣,“我姐姐太懶了,你看她,都不動。”
他說著又推了推兔子的屁股。
那隻兔子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很深沉,任他怎麼推,蹲在草地上巋然不動。
“言言,別折騰球球了,小心爸爸打你屁屁哦。”餘爾從家裡走出來,“司真你來啦,南南早上好呀。”
喬司南很喜歡她,但每次也只是用依戀的眼神望望她,這次很意外地開口,叫了聲:“餘阿姨。”
餘爾有點驚喜,牽起他的手:“南南真乖。”有些感慨地對司真道,“南南都變開朗了,媽媽跟爸爸果然不一樣。”
白少言很精,聞言立刻抬起腦袋:“喬叔叔,兇。”
小傢伙嘟著嘴告狀的樣子,顯然是曾經被喬赫嚇到過。司真有點想笑,喬司南卻抿了抿小嘴:“爸爸不兇。”
孩子還是知道護著爸爸,司真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大概是顧忌她的身份特殊,餘爾並沒有請其他人來。
在家裡玩了一陣,快中午時,白先生在花園支起遮陽傘,擺好桌椅,燒烤架和提前醃製的食材都準備好了。大人們開始動手烤肉,一邊看著小朋友們在花園玩鬧。
喬司南的個性不愛說話不愛跑,但在活潑愛動的白少言面前,就是個哥哥,好脾氣地陪他玩各種遊戲。
只是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司真,好像要確認她在不在。
烤肉的香味漸漸將玩累的小朋友吸引過來,白少言蹭到燒烤架前,踮著腳尖去看,喬司南卻似乎沒什麼興趣,徑直走到司真身前。
司真拿起剛剛倒的溫水給他喝。喬司南很乖地喝了半杯,司真又幫他擦汗。
一旁,餘爾喊著白少言過來喝水,半天喊不動,氣得嘆了口氣:“還是南南聽話。”
喬司南站在兩人中間,認可地點了點頭。
餘爾夫婦也是很愛在家裡下廚的人,醃的肉和自己做的醬料都很香。
吃了好多肉,白少言又拉著喬司南跑去玩了。
相處半天,司真便弄清了他名字的來源,他才三歲多,有些話還說不利索,但小嘴巴拉巴拉一直沒停過。
司真還發現,南南雖然偶爾才會回應一聲,大多是“嗯”,“好”,“這個”之類,但這個話多的小朋友是他少有的願意說話的玩伴。
司真很喜歡聽兩個小傢伙聊天,有時候聊得驢唇不對馬嘴,但很有意思。
聽了會兒,她看到白少言把五個玩偶攏到一起,另一隻放到遠遠的地方:“言言和哥哥和媽媽和爸爸和阿姨……”大喘了一口氣,接著說:“吃肉肉,喬叔叔上班。”
喬司南伸手把那隻玩偶拿了回來,垂著眼睛:“爸爸不上班,爸爸生病。”
白少言就跑回屋子,不一會兒拿了一條**的毛巾出來,亂七八糟地捲成一條,蓋到那隻玩偶的頭上,水嗒嗒滴了喬司南一身。
喬司南把毛巾拽掉了:“爸爸溼了。”
白少言又把毛巾撿起來堅持蓋上去:“蓋著不生病,我生病,我媽媽就給我蓋……”
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