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汗水，手掌有些顫抖的解釋道。“讓……我重新來……一次。”
“快點，後面的人還等著。”
“是，師兄。”
相貌四十上下的施帆，是麒麟門四代弟子，雖掛上了四代弟子的名號，但他上山已經五十年，境界依然還是開光前期，而和他同期上山的師兄弟們，最差也到了開光後期，再過幾年，只怕要被現在上山的五代弟子超過了。
所以，每一次測驗的時候，他都很緊張，
施帆知道身後的師兄弟們都用嘲笑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也是他緊張的原因之一。
修真也要講天分，沒日沒夜的修煉又有何用？不就是境界差嘛！要笑就讓他們笑好了。
施帆嘆息一聲，又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運轉一週。
“喝~！”
大喝一聲，一掌狠狠朝眼前的測驗石擊去。
嘭~！
聲音雖響，可測驗石紋絲不動，
施帆全力一掌下去，手掌接觸到的測驗石只是淡淡泛起一片淡紅之色，面積不足一尺，起掌再看，測驗石的表面只下陷了半寸。
“施帆，開光……”那位監督測驗的師兄看了看，正準備當眾宣佈成績的時候，突然……
轟轟~！
那塊重達萬斤的測驗石竟猛烈晃了三晃，只見那施帆落掌之處的淡紅之色頓時轉變成了深藍之色，而且，急速彌散開來，一下子便有了數尺的面積。
啊~！
施帆傻了，大退散步，一臉驚恐的看看測驗石，又看看自己的手掌。
而他身後的師兄弟們也愣住了。
這算什麼！？
那監督測驗的師兄同樣愣住了，施帆這萬年吊尾的師弟，他豈能不認識？每次測驗都是那成績，可，短短三年不見，竟然……
“施帆，靈……靈寂前……不！中期境界。”
哄哄~！
一時間，四周的天山弟子們都鬧騰起來。
第三十四章 善惡（二）
廣場上面的鬧騰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廣場下面小路上的兩人。
方玉堂面帶一絲詭異笑容的望著李又白，而李又白卻一臉冷漠地望著方玉堂，問道：“方師兄，你覺得我現在的境界如何？”
“呵呵！你的……”話剛說到一半，方玉堂臉上的笑容頓時被一股重重的詫異所取代。
李又白卻目光冷漠，臉色平靜，不急不慢地繼續說道：“我娘臨終前告訴我，世道多變，人分善惡，要學會分清善惡忠奸，等我上了天山之後，才知道修真者雖被稱呼為‘人仙’，但依然脫不開這個‘人’字，所以，我覺得修真之人也會有善惡之分，你說是不是？方師兄。”
方玉堂臉色青紅，此刻哪裡還管對方在說什麼？一滴汗水順著他的面頰慢慢滑落下來，現在不是他不想撤掌，反而是手掌被對方吸住了一般，真氣一瀉如注。
一分力，三分力……
方玉堂足足使出了五成功力，可，眼前這個境界低微的弟子體內，彷彿就像汪洋大海一般寬廣，竟讓方玉堂有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
自己如此強大真氣他一個五代弟子如何承受得起？自己那些真氣都去了哪兒？
李又白嘴角一笑，關心地問起來。“方師兄，你的臉色怎麼有些難看？難道弟子丹田有什麼問題？不要緊，你再多用幾分真氣，看能不能幫弟子找出原因？”
“你到底做了什麼？”方玉堂怒吼一聲，頓時，舉起另外一隻手掌。
“方師兄，我勸你最好不要。”李又白雙眼一冷，眼神如利劍一般刺得方玉堂一顫。
方玉堂掌風依然落下，只不過，他這一掌竟是擊在自己的左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