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佳禾一動不動,只神情更冷,再次強調:“有什麼話就說吧,你我都很忙,沒必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秦楚見她這樣,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審視她許久。又低頭想了想,最終還是無奈妥協,幾步走過去執起她的手。紀佳禾下意識掙脫,秦楚握得更緊,甚至用力捏得她的手都印出紅印來。
紀佳禾掙脫不過,有些氣惱說:“你幹什麼?放手!”
秦楚沒動,低頭觀察了一下她的手,抬眼間寒光閃透,雙目如刀直直戳向紀佳禾說:“你的戒指呢?”聲音一樣很冷。
紀佳禾別過頭不耐煩地答:“忘記戴了,你有什麼話?”
秦楚靜靜看了她一陣子,神色一陣青一陣白,又怒又隱忍,最後只是抿了一下冷透的薄唇,低頭從褲兜掏了掏。紀佳禾垂眼一看,見他拿出了一枚戒指,上面的彩鑽還閃閃發亮,正是她的結婚戒指。秦楚還說過這是他為她設計的,舉世獨一無二,紀佳禾那時候很喜歡這枚戒指,也曾經被他的話感動過,現在不過隔了幾月,她竟然覺得陌生了,感覺她和他發生了太多事,兩人之間隔得太遠,以至於見面也恍如隔年。
秦楚抬起她的無名指,給她套上,然後說:“以後,不要輕易摘下了。”他的語氣似乎經水洗滌過,瞬間變得溫柔了,彷彿之前並沒有生氣過,眼神溫溫和和地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紀佳禾一時之間就不知道能說什麼了,面對他的轉變,她還是覺得有些接受無能,可能心裡還是有賭氣的成分。
秦楚五指穿插過她指尖扣住她的手舉到心口,低聲說:“佳佳,挖礦的事,我已經在爭取,看看能不能把破壞做到最小化。”
紀佳禾一聽,立刻抖開他的手,眼神瞬間充滿敵意。
秦楚說:“佳佳,這是沒辦法的事,我也只能這樣爭取!”
紀佳禾盯著他,眼底冒火,不過瞪了許久,她自己忽然冷靜下來了,冷冷地說:“哼,你們說挖礦就挖礦,你們拿到採礦的許可證了嗎?”
“未探明礦藏的方向和範圍,所以還沒有向上級批准。但是你瞭解盛科集團的權勢和財力,林家與政府各官員都有交情,如果真的有礦,那麼開採勢在必得,除非你祈禱地底下沒有礦!”
紀佳禾忍不住冷笑。秦楚又說:“佳佳,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能橫空出現一位比盛科集團更有財力和權力的商家投資江鎮的旅遊業,這樣才有可能與盛科集團抗衡,爭回保護古鎮的權益,但是江鎮又有什麼價值能打動這樣的商家來投資?”
“如果這是希望,我想江鎮的很多人都會爭取,畢竟採礦能採得多少年?但是旅遊業就不同了,一旦開發,便是百年甚至幾百年可持續發展的事!”
“好,那你可以朝這個方向努力!”秦楚說道。
紀佳禾暗自咬牙,心裡篤定幾分。但是忽然愣了一下,看著秦楚說:“你是珠寶開發商,你為什麼要給我出謀劃策推掉你們的採礦計劃?畢竟一旦採礦失敗,你將會失掉很多利益。”
秦楚神色有些動容,本該魅惑的桃花眼此時卻流動著脈脈的水光,顯得柔情無限,他低聲說:“佳佳,我是商人,但也是你丈夫,採礦固然是好,但如果為了這筆利益和自己的妻子鬧翻,或者把自己的岳母氣得心臟病發作,夫妻不成夫妻,家不像家,我還有必要堅持下去嗎?再多的錢也比不上自己的妻子和一家和睦重要吧?”
紀佳禾似乎被震到,眼睛呆呆地看著他,似乎秦楚這番話真的打動到她心底了,使得她說不出話來。
秦楚抬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然後貼著口鼻聞她的香氣,抬眼深情脈脈地看著她說:“佳佳,我們和好吧,不要吵了,這幾天不斷爭吵,我都很難過,夜裡輾轉難眠,難道你不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