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過一句話,逝者如斯夫。過去的已經過去,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與其懊悔,倒不如想想將來,想想咱們以後的路,想想如何找那些人報仇。”
李儒聞聽,用力的點點頭。
薰媛說:“阿醜,要不你給小丫頭起個名字吧。”
“我起名字?”
薰俷不禁遲疑,看了一眼李儒,卻見李儒點頭道:“西平,我方寸已亂,還是你來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好吧!”
薰俷沉吟了一下,“她生於都邑之外……邑外謂之郊,郊外謂之牧,牧外謂之野,野外謂之林,林外謂之……恩,就叫她李,我們都別忘記了今日的教訓。”
李?
李儒和董媛想了想,輕聲的鼓掌稱讚。
這輕微地聲響,卻驚動了沉睡中的小李,頓時睜開眼睛,哇哇的哭了起來。
薰俷連忙把李交給了董媛,在董媛的勸哄下,小李漸漸的止住了哭聲,瞪大眼睛,看著董俷。
“阿醜,你只帶了這些人嗎?”
“尚有八百背嵬之士和三百巨魔士在函谷關,由王戎成蠡義三人帶領。綠兒和家小都在那裡。我在曹陽亭遇到了楊賜的暗算……雖然我讓義召集弘農士卒,但我估計,義在弘農招不到多少兵馬,最多也就是把弘農和焦城的郡國兵收攏。”
“那可沒多少人!”
按照東漢軍制,一座縣城最多也就是八百郡國兵。
好像弘農、焦城這種已經多年不經兵事的城鎮,加起來能有一千郡國兵就了不起了。
李儒輕聲道:“算上
郭永地兵馬,再加上本部鐵甲軍,也不過八千人而已
“還有我地虎女呢?”
薰媛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可別小看我的虎女。”
還是以前的四姐,還是一樣地爭強好勝。董俷這心裡,也不由得舒緩了許多。
李儒苦笑道:“就算加上你那五百虎女,八千五百人,攻打陽城?恐怕很難。”
“那我們還可以召集京兆其他兵馬啊。”
“其他兵馬?”
李儒苦笑道:“誰?誰現在還會聽我們的調派?陽翟楊定、陽李通、成皋韓猛,這是京兆統兵最多的三個將領。可是父親不在了,他們會怎麼想,可就不一定了。”
“韓猛定會聽從……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問題就在於此。”
李儒沉吟片刻,“谷城不可久留。你今日雖震懾了李傕郭,不過一旦他們緩過勁兒來,肯定會對我們追擊。當務之急,我們要儘快退守至函谷關,再想辦法。”
“恩,如今唯有這一條路了。”
薰俷心裡面很不甘心,但是也明白,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退至函谷關後。我們要設法阻擋住李傕郭地兵馬。這樣一來。司隸群龍無首。父親的死訊。想必很快就會傳開……恩,大方會從臨洮出兵,你的部曲也不會坐視不管。這樣一來,我們趁機佔領三輔之地,據守關中,等待時機出兵陽。”
薰俷聞聽,連連點頭。
“甚好。就依姐夫的主意。”
李儒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了我們這一年來在京兆的辛苦……”
正說著話,門外人影晃動。
薰俷扭頭看去,只見郭援正站在門口。
“叔業,有事嗎?”
郭援輕聲道:“啟稟武功侯,前方有探馬來報。”
薰俷和李儒看了一眼董媛。
“快去快去,莫要擔心我……我這邊有虎女守衛,又有仲業家的陪伴。沒什麼事。”
“那我就先和西平商議軍情。回頭再來陪你。”
薰媛慘白的面頰,飛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