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出來了。
峨眉派除餘秀英外,還有個叫孫靈的小姑娘,才十四歲,生得玉雪可愛,但有些膽怯,只不說話跟在餘秀英身邊;
青城派除那位一見了餘秀英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也不是鼻子的霍追之外,另有一名看上去開朗健談的少年邱小朝,二人皆穿道服;
杜草堂這邊的自然是金不換與昨日周滿已經見過的那位“常師兄”,姓常名濟,面容方正冷肅,不苟言笑,與金不換簡直兩個極端;
散花樓的兩人則是雙生兄弟,哥哥叫唐慕白,弟弟叫唐頌白,身穿一襲錦袍,腰佩青玉蓮花,乍一眼看去一模一樣,實在讓人分不清。
好在周滿也沒打算分清。
人一到齊,餘秀英便招呼大家一塊兒出發。
時辰尚早,山間甚至還飄有薄霧。
參劍堂佇立在剛剛亮開的天光裡,沉肅巍峨,三十三級臺階上空無一人,通向參劍堂緊閉的大門。
階前的地面皆用青石板鋪成,堅固厚實。
蜀州這一行人到時,便看見西面方向也來了一行人——
西舍六州一國的人,竟和他們差不多時間到。
雙方都愣了一下,但誰也沒主動搭話,只是相互頷首為禮,便各自在參劍堂東西兩邊站了,儼然一副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樣。
周滿看得稀奇,原本就對六州一國的人頗有興趣,此時不由仔細打量起來。
那邊最醒目的,赫然是一名女子。
長裙深白若山巔雪,衣帶堆疊似流水畫,竟有點異域打扮,露出一段羊脂玉似的胳膊和細腰,頭戴瓔珞,身佩琉璃,整個人好像是從壁畫裡飛出來的一樣,但唇畔含笑帶著點妖嬈,顧盼間更有種攝人心魄的豔色。
周滿沒忍住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旁邊金不換皺著眉拿扇子戳了她一下,又一下,她才回過神來,皺了眉,問:“有事?”
金不換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目光看她:“非禮勿視。那是日蓮宗的神女妙歡喜,你老盯著人家看幹什麼?”
周滿道:“涼州日蓮宗嗎?那難怪了。好看自然讓人想多看,有什麼禮不禮的?”
金不換差點被她噎死。
對面那妙歡喜好似聽見了他們的話,忽然轉眸,竟朝周滿笑了一笑,真真算得顛倒眾生。
周滿不明所以。
金不換眼皮卻瞬間跳了起來,湊過去小聲警告周滿:“妙歡喜男女通吃。”
周滿:“……”
啊,原來是這麼個“歡喜”法。
她瞭然了,但還是覺得怪好看的,不由又看了兩眼,方才去打量其他人。
然而有妙歡喜在前,這些人不免黯然失色。
從左到右,一個儒士端方,一個驕傲抱劍,一個東張西望,一個沉冷陰鬱,還有一個……
最後這個倒是有點意思。
人的五官十分周正,可立在那兒跟猴似的,總時不時動上一動,腰間掛了一面巴掌大的皮鼓,正一個勁兒朝東舍這邊看。
在周滿看過去時,這人竟跟做賊似的,以手掩口,小聲問:“我能站到你們那邊去嗎?”
周滿不由一愕,不明所以。
對方見她沒拒絕,立刻道:“太好了,謝謝,謝謝。”
然後一陣小跑,直接西舍六州一國陣營,擠進了東舍蜀州陣營。
西舍那邊幾人都冷眼旁觀。
東舍這邊全都一頭霧水。
餘秀英問:“你跟他們鬧翻了嗎,來這邊幹什麼?”
那人道:“嗐,我南詔國的,能跟他們那一群人傑比嗎?全國上下也沒幾個修士,還多虧我是國師的弟子才能勉強混個第一。劍夫子一會兒來,肯定先考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