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直到柏溪轉身的時候又突然喊住了她,“我也要甜筒,給我來一打。”
手收回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罐子,裡面的酒正好又沒剩下多少,差點就這麼被掃掉下去,柏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邊,她把所有的酒都往裡面推了推,確保不會掉下去後才轉身下樓去買甜筒。
兩個人點了8個甜筒,無奈何沒有那麼多手拿,直接拿著托盤端了上去。
托盤還沒放穩,蔣夢遙就伸手從裡面拿了兩個,一邊吃一邊煞有其事的評價,“不錯嘛溪子,沒想到姿勢還挺標準的,下次教教我怎麼一隻手端托盤還保持平緩,到時候我回家去給我家太上皇和太后露上兩手,樂不死他們。”
柏溪白了對方一眼,聽蔣夢遙這麼一說,她就明白耍酒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她也隨手拿起一個甜筒,歪著頭慢慢啃,冰冷的溫度順著喉嚨下去,她感覺整個心都冰涼冰涼的。
“我知道你的酒量,咱倆都是那種喝酒只上臉但是不會醉的人,你騙我也騙不過去,你跟賀自彥的那點破事我能不知道嗎?你今晚要不剛剛那麼發洩一通,回去是不是得遷怒到小艾念身上啊?小艾念都四歲了,你怎麼老是長不大呢?有時候偏偏揣著明白當糊塗。”
蔣夢遙一手拿著一個甜筒,這邊啃一下那邊咬一口,她聽柏溪說完後深深的嘆了口氣,“艾念怎麼說都是我的骨肉,就算是我去死我都不想去傷害他的,你沒有過孩子你不懂,每次看到他軟軟的叫我媽媽的時候我覺得我整顆心都化開了。”
她談到了艾念時臉上都掛著不自覺的笑,頓了頓後才接著說道,“有時候我就想,為什麼他不能是我一個人生出來的孩子,我對賀自彥真的是又愛又恨,我覺得他十惡不赦不能原諒,可有時我還是希望他能出現然後牽著我和艾唸的手,一家三口就特別幸福的窩在一起。”說完這些,她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肯定又在嫌棄我沒出息。”
長時間的聊天,甜筒融化的奶油順著手往下滴,柏溪見蔣夢遙神色恍恍惚惚的,想說她幾句,但是又有點不忍心。“得了得了,每次都給我來煽情這招,你喜歡他就喜歡他啊,我還能攔著你不成啊。”
柏溪掏出紙巾來幫忙擦著奶油,數落的話也都變了味,“我的話說的多了你也嫌煩,但是我要告訴你,牙齒和舌頭都還有打架的一天,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有愛就行,有時候也要動動你的腦子.....”
蔣夢遙見手裡的甜筒融化的速度太快,加上心情的確不怎樣,也沒了吃的心思,最後還是扔進了垃圾桶,她沒有從柏溪臉上看見自己預期的神情,於是有些赫然的打斷,“我們還沒在一起呢,這擔心的是不是有點早啊?”
“算了,跟你說了等於對牛彈琴,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別別別,你還是跟我說說吧,我其實心底挺沒譜的,要不你罵我一頓吧,就像剛剛那樣,狠狠的罵,我都不帶還嘴的。”
柏溪上下打量了她兩眼,“還有人吃飽了撐得找罵的啊,你願意聽我還不願意說呢,給你一句忠告,欲速則不達,記得眼睛放長點。”
本來端上來的時候是八個甜筒,柏溪拿了一個,蔣夢遙拿了兩個,最後的全部糟蹋在了托盤裡,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邊喝邊聊邊聊邊喝,那桌子上的酒竟然也漸漸的要喝光了。
蔣夢遙打了個隔,她盯著臉色通紅的柏溪說道,“其實忘了說,我買這麼多酒,其實是準備晚上跟你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沒想到拌了兩句嘴,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真心話大冒險?這不還是在大學裡經常做的事嗎?她把玩著手上的易拉罐,漫不經心的的笑著,“我們應該只玩大冒險才對,畢竟真心話這種東西,我不覺得你有什麼是想問我的。”
易拉罐本身材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