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
巍恩轉頭問文森特:“隔離點是什麼?”
“我不知道。”文森特搖頭道。
老漢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趕緊離開這裡吧,別一不小心,把小命搭上了。”
文森特與巍恩齊聲感謝,但對老漢的建議不置可否,這老漢見他倆無所謂的樣子,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唉,賺錢不要命。”
巍恩悄聲問道:“怎麼辦?”
文森特道:“什麼怎麼辦?”
“就是私自越獄,也不該活活燒死啊,何況只是從什麼隔離點跑出來的,這也太目無王法了吧。”
“教會做事一向如此,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就憑咱倆,恐怕救不了那人。”文森特苦笑。
巍恩眼珠一轉,道:“或許咱們應該試試。”
文森特道:“別胡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為什麼不試試呢?”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人一驚,齊齊回頭,只見簫先生站在他們的身後,亮晶晶的眼神正凝視著他們,他身後站著一位含笑的老者,正是麥斯。
巍恩心思飛轉,問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簫先生神色自若地道:“和你們一樣過來看看。教會居然會在這裡執行火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巍恩,你不想問問清楚,看看那人究竟犯了什麼罪嗎?”
巍恩斟酌著,自己雖然不清楚簫先生的真實身份,但看他舉手投足間的雍容氣質,瞎子也能明白他不是個普通人物,當下慢慢道:“簫先生既然也有這個想法,那我去問問也未嘗不可……”
“簫先生,恕我說句不禮貌的話,你要想知道原因,為什麼不自己問?”文森特突然介面道。
簫先生臉上依舊掛著微笑,淡淡道:“如果你們不願去嘗試,那咱們還是回去趕路吧,免得耽誤時間。”
文森特和巍恩互相看著對方,儘管知道簫先生在用激將法,可是誰也說不出就此轉身回去的話,巍恩一咬牙,道:“那好,我去問一下,不過去之前,我要先管簫先生借點兒東西。”
廣場中心,神父的禱告已經結束。那被捆在木樁的年輕男子臉色象青銅一樣僵硬,凌亂的頭髮下,兩眼黯淡無光,嘶啞的聲音兀自叫道:“我沒有得病,你們不能燒死我,你們不能燒死我。”
神父合上了聖經,向劊子手一點頭,準備行刑。忽然,身後一個人叫道;“慢著!”
神父轉身,看到一位年輕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這男子衣著普通,濃眉大眼,黑髮黑眼,不像是本地人。他皺眉道:“你有什麼事情?”
巍恩走到神父的身前,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尊敬的神父,我是一位過路人,今天,在這裡,能夠親眼目睹這莊嚴而神聖的火刑,看到神的榮光降臨在凡人的身上,使有罪的靈魂得到永久的解脫,我,作為神的虔誠的子孫,這是多麼的榮幸啊,是多麼的美妙啊。”
神父聽得發楞,道:“很好,聆聽主的教導……”
巍恩沒讓神父說完,繼續道:“主啊,你高高在上,無所不在,透過你偉大的使徒,這位神父先生把你的福音傳遞給我們這些無知的人,我們這些生活在愚昧、困惑和罪惡世界裡的人們是多麼需要你的教誨啊。主啊,如果不是我還需要養活我的八十歲老母,我也願意接受這無比神聖的火刑,來洗清我滿身的罪孽。”
神父哭笑不得,道:“教徒,你應該去教堂懺悔,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親自為你做禮拜。”
巍恩急忙道:“親愛的神父,感謝你的和藹訓導,你的聲音是如此的安詳,如同聽到了讚美歌,我從中感受到了聖潔與慈祥、無私與光明……。”
已經擠到人群最前面的文森特三人,聽著巍恩如潮水般滔滔不絕的阿諛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