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顏,眉眼間又浮現淡淡的幸福笑意,俯身吻了吻她。她是第一次,為了解毒又沒顧及太多,昨晚一定累壞了她吧。
幾絲額髮垂落如玉面容之上。他輕輕拈起,為她小心地理好,正欲退身等她自然醒來。不料他剛一動,她睫毛如蝶翼般輕顫,緩緩睜開了睡眼,迷迷濛濛地望著他,含糊道:“楚江?”
他含笑點頭,柔聲道:“嫣兒你醒了,我煮了點補身子的粥,你……”他的話沒有說下去。
因為秦嫣眼中的惺忪一瞬褪去,露出利劍般的寒光,她厭惡地盯著他,冷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楚江一怔,頓時無措,忙解釋道:“我已經決定留下來,一直陪你再不離開。”
秦嫣蹙眉看著他,像是聽到極其好笑的言語,輕扯唇角嘲諷道:“楚教主,你不會真傻了吧?”
楚江怔愣地看她,愈發無措:“嫣兒,你、你什麼意思?”
秦嫣表情糾結,扶額,擺手道:“滾出去,馬上滾出未東,滾得越遠越好。”
楚江睜大了眼睛:“你趕我走?”
秦嫣不再看他,語氣轉冷:“馬上滾,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楚江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訥訥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要對你負責,我要留下來陪……”
秦嫣揮手打斷他的話,冷笑道:“你還要做什麼?你不是已得償所願了嗎?你還想怎樣?”她搖搖頭,譏諷道,“我秦嫣有眼無珠,引狼入室,愚不可及,我無話可說。看在蒔蘿他們的面子上,楚教主,我不追究你壞我清白之事。請你立刻滾出去,不然我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猶如五雷轟頂,他臉色頓時慘白:“你說我壞你清白?昨晚你不是沒……”有拒絕嗎?
“唰”地抽出床頭佩劍,劍尖直指楚江,秦嫣眼中射出寒光:“趁我性命危殆之際,行不軌之事,我沒拒絕又能怎麼樣?本門主如何拒絕?你明知道我不能死,只有選擇**於你。”
楚江一個踉蹌,不敢置信:“我會負責到底。”
美目湧上淚水,秦嫣咄咄逼人:“負責到底?本門主需要你負責嗎?”
她愈發憤慨,劍尖送前一寸,繼續道:“我現在算想清楚了,你當初隨我入未東便懷了不軌之心。你說你這懶散成性的魔教教主為何會來未東甘願供人役使?那次在冷泉,若不是我叫出寧微的名字,楚教主是不是就堂而皇之地取了我的身子,你真以為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上回闖漠遲機關,那火雖能催動人的□□,但漠遲有分寸,至於讓你那般控制不住?”
她咬牙道:“楚江,楚江,你既已得償所願還不快滾,我們未東雖然比不上劍冢,但你當真以為本門主是好欺辱的?”
楚江終於不耐,薄怒道:“你發什麼瘋?本教主閒得無事費盡心思來誘騙你?”
秦嫣厲聲道:“單單為我這蒲柳之姿哪勞得起楚教主如此犧牲?你說你是不是在打未東的主意?”
胸膛劇烈起伏,楚江冷道:“在下不明白秦門主的意思。”
秦嫣冷笑:“請楚教主解釋一下我們未東的最高機密怎麼到了你的手上?”
楚江突然閉了嘴,不再說一個字。
秦嫣道:“你借替我批閱檔案之機,竊我未東機密,你以為我不知道?”
楚江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只是……”
秦嫣劍尖點入他的喉頭,有隱約血色顯現。她眼底冷如冰:“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楚江輕嘆道:“那機密是我拿走的,不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多瞭解未東,這樣才能幫你……”平生第一次真正好奇,第一次想要去認真去了解一個人,而那日彭古意的話為他提供了線索。
秦嫣冷笑出聲,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