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疑問,都被厲擇良面帶微笑地一一否認。
“最後一個問題,厲擇良先生。”主持人說,“您至今未婚,那麼對於您的私人情感,有沒有什麼透露給我們的觀眾朋友。”
“我只是一個普通商人,不是社會公眾人物,相信大家對我的私人問題也不太有興趣。”這是他全場給主持人的唯一一個軟釘子,說完以後淡淡一笑。
那淡淡一笑的俊顏定格成照片,第二天出現在經濟週刊的封面上。寫意路過報亭的時候,停駐不前,忍不住買了一份。
她坐在地鐵裡細細地讀了一遍。她敢打賭,這文章的作者不是受厲擇良授意也是收了他好處,處處為厲氏說話。可是這人筆桿子好,馬屁拍得不露痕跡。
忽然之間,寫意明白他近來頻頻高調不過是為了挽救厲氏的正面形象,讓投資者重拾信心。所以,他即使坐著輪椅也出來四處活動,這是以往絕對看不到的。
她翻回封面,將那張臉又看了一次。他一直不喜歡照相,所以她和他的合影屈指可數。想著這些,寫意不禁將手指移到他的眼睛上。不知道有多久沒看見他對自己笑了。
上一次是哪一天?好像是他從B城偷偷回來,將她捉到廁所裡熱烈地吻了她,然後向她求婚。他那樣對她真心笑的時候,眉目比這照片上還要好看得多。那麼一瞬間她有些失神,隨即將週刊收在手袋裡,在心底輕輕地嘆了口氣。
下午去酒店接那對德國老人轉去內地某市旅遊。寫意要送他們去機場。寫意沒想到自己早到了一些,很抱歉地坐在客戶的沙發上,和老先生聊天等著老太太收拾東西。
老先生有強烈的國家榮譽感,總愛問寫意德國的某某城市去過沒有,或者什麼什麼球賽寫意看過沒。
話題聊到一半,寫意突然手機響了,她去翻手袋,半天找不到。她衝老先生抱歉地笑笑,然後將鑰匙、記事本還有早上的那本週刊放茶几上,才將手機翻出來。
“寫意啊,你到了酒店沒有?”是周平馨。
“到了。”
“好的,我在機場等你們。”
剛掛了電話,卻見老先生盯著那本週刊的封面,接著取過去。老年人都有點老花,但是封面那麼清晰,他一眼就看到了厲擇良。
“這是厲。”老先生自言自語地說。
“您認識他?”寫意有些詫異。
老先生挑眉,有些自豪地說:“我們是朋友。”
朋友?難道夫婦倆說看望A城的朋友指的就是厲擇良?天下間果然有這麼巧的事情。而且她從來不知道厲擇良居然在曼海姆有朋友。
“他好像在你們這裡很成功,沈,你和他有些像。”老先生笑笑。“第一次在車上見到你就這麼覺得。”
“有些像?”
“說德語的口音,用詞習慣,還有如果一時找不到適當的單詞,會側一側頭。”老先生可愛地模仿著寫意的神情和動作。
寫意笑:“都是中國人的口音,和中國人的習慣。”她的德語幾乎就是厲擇良教出來的,像的話估計是正常的,可是她卻第一次這樣聽別人說。如今她卻不想對別人闡述兩人之間的瓜葛,就當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不,”老先生搖頭,“我也認識很多中國人,就你們倆那些習慣很相似。”
寫意索性也不再否認。
老先生去取了老花鏡,來來回回將厲擇良的那張封面大照看了一次,然後遞給寫意;“沈小姐,能不能請你替我翻譯下。”
她斷斷續續地將裡面的報道譯出來,老太太也跟著在旁邊聽。長篇大論以後,屋子裡沉默起來,寫意放下書看著他們。
久久之後,老先生才說:“沒想到厲這麼成功,不容易。”
老太太也感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