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此刻估計正在牧場空侯,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早就走了。燒戈首領,董家是臨洮第一大戶,再加上董卓老兒是河東太守,自然守衛森嚴。不過,他家中的財寶和女人……若能得了董家的家產,首領再裝備個幾萬人當不成問題。到時候,西涼誰是首領你的對手?恐怕就連朝廷的那些傢伙也要對您另眼看待。”
燒戈首領,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年紀大約在四旬左右,穿著一件獸皮鎧甲,裸露左肩,胸口的黑毛格外顯眼
頭上牛山濯濯,不見一根毛髮。
一臉的虯鬢翻卷著,耳朵上掛著銅環。手中一把開山斧,上面佔滿了鮮血。
聽壯年男子這麼一說,那雙不比牛眼小的眸子頓時閃爍著亮光。他猛然高舉大斧,嘶聲吼叫道:“孩兒們,給我衝……誰第一個衝進去,賞他十個漢家女子。”
燒戈羌人立刻舉起刀槍,呼號不停。
血與火,已經刺激的這些傢伙腦袋發熱,朝著董府再一次發起了兇猛的衝擊。
燃燒的大門突然洞開。
緊跟著從大門後衝出一隊人馬,為首的女將頂盔貫甲,罩袍束帶,胯下一匹五花璁,手持繡絨大刀。那女將一馬當先,口中大喝一聲:“不要命的蠢賊,白毫羌花鬘在此,爾等還不下馬投降,更待何時。”
羌人們沒有想到董家會突然發起攻擊,不由微微一怔。
也就是這一怔的功夫,五花璁已經衝了過來。巨大的衝擊力將兩名羌人撞飛出去,繡絨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只聽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四五個燒戈羌人被劈下馬來。緊跟著,女將身後的馬隊也衝殺出來,人數雖然不多,卻讓羌人手忙腳亂。
燒戈首領眼睛一亮:“這婆娘夠味道,我喜歡!孩兒們,莫要傷了那婆娘,抓活的。”
壯年男子嘴角微微一翹,鄙夷的看了一眼燒戈首領。
燒戈首領沒有留意壯年男子的表情,目光緊盯著那員女將。猛催胯下坐騎,他揮舞大斧就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叫喊:“兀那婆娘,留下來當本首領的婆娘吧。”
鐺
開山斧劈在繡絨大刀的刀杆之上,斧上所含巨力,真的女將雙手直顫。胯下的五花璁唏溜溜一聲暴叫,四蹄一軟,把她從馬上甩下來。女將就勢在地上一滾,大刀橫掃,斬斷了三雙大腿。一個鯉魚打挺,她剛站起來,燒戈首領已經衝到她的面前。
大斧力劈華山,兜頭就勢一擊。
女將已經嘗試過這傢伙的力量,不敢硬接,刀頭一轉,貼著大斧輕輕一挑。斧頭雖然是挑開了,可那力量卻沒有卸下來。腳下步履漂浮,險些栽倒在地上。櫻桃小口一張,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燒戈首領大喜,探手向女將抓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城門口傳來一陣淒厲的哭喊聲。有人怒吼一聲:“兀那蠻子,休傷我娘,看槍!”
聲音如同狂獅咆哮,又好像是平地起了一聲沉雷。
一點寒光隔著十丈距離射來,破空帶著刺耳的銳嘯,眨眼間就到了燒戈首領的面前。
燒戈首領嚇了一跳,本能的舉起大斧向外一磕。
鐺,一聲清脆的聲響。大斧被那寒光盪開。是一杆普通的長槍,可在如此距離中,對方竟然憑一擲之力,還有如此威能。燒戈首領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獅鼻闊口,身高近八尺的醜陋少年縱馬飛來。
有羌人試圖阻擋,被他一刀劈成了兩半。
那架勢,就如同劈波斬浪一樣,馬匹所過之處頓時掀起滿天的血雨,殘肢斷臂四處橫飛,連帶著幾個武力不俗的燒戈將領,都無法令那少年停頓一步,眨眼間就衝到了燒戈首領的面前。
“蠢賊,拿命來!”
砍山刀高舉,這叫做舉火燒天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