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典型的漢室忠臣,雖然不清楚董俷所說的大事情究竟是什麼,可看那張面容的沉肅冷戾,下意識的點頭道:“安寧亭侯只管吩咐,周若能做到,定不推辭。”
“我擬徵辟賀齊為我侍從虎賁,與潘璋協助龐德。此次事關重大,請大人在兩個時辰內,調集歷陽所能調集的一切馬匹、輜重與我。他日,薰某比將雙倍奉還。”
周忙起身,“安寧亭侯這話說的見外,都是為皇上效力,有何還不還的?”
“如此,那就有勞大人。”
“我這就去安排!”
週轉身大步向外走去,可走到營帳門口,突然停下來,“西平,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薰俷猶豫片刻,輕聲道:“我也是胡亂猜測……只怕大將軍,會遭人暗算。”
“你是說……”
周話說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有些事情,若是說的太過明白了,反而是不太好。
想想,何進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麼陽就等於沒有人能夠在鎮住了。到時候,肯定會出現動盪……
周現在還是儘量往好處想去,而董俷卻知道,那後果會極為嚴重。
送走了周,董俷對凌操說:“恭偉,實在抱歉,皇上駕崩,我需要馬上趕回陽。只怕是無法隨你一同前往吳郡了。這樣吧,你可以先去安排家小,隨後去陽與我匯合。”
凌操聞聽這話,卻勃然大怒。
“主公,莫非瞧不起我凌操嗎?”
“恭偉此話怎講?”
“只您忠心,難道我凌操就是不知輕重緩急?操即跟隨主公,自然應在主公身邊守護。如此大事,操怎能棄主公而去?願追隨主公前往陽,家眷之事,容後再說。”
薰俷拉住了凌操了手,“恭偉不負我,我終不負恭偉。”
說完,對董鐵說:“去追上週大人,請他派人往吳郡,接凌操的家眷來歷陽安居。”
“喏……”
凌操單膝跪地,“主公待我如親人,操肝腦塗地,願效死命。”
也許,只是觀念地不同。
薰俷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在他看來,將士用命,卻不能虧待了將士地家眷。可這種思想。對於在當時地人而言。卻無疑是一種令其為之感動地手段。
凌操立刻下去收拾東西。
薰俷在大帳中,不停的徘徊。
他真的有點糊塗了。碩雖然是個五體不全地人,但以董俷對他的認識。卻是個對漢帝極為忠誠的人。他殺了漢帝?圖的什麼?為的什麼?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可如果不是碩,那麼這裡面又有什麼貓膩?
越想,董俷就越感到心驚肉跳。
隱隱有一種感覺。其實他並沒有改變歷史,歷史的車輪,依舊在原有地路上前進。
只希望,老爹莫要入京!
深吸一口氣。薰俷閉上了眼睛。
大帳外,一片喧譁。可這大帳之中,卻是鴉雀無聲。
是的,他的確需要好好的安靜一下……
正午時分,隊伍已經全部準備妥當。
周在歷陽徵調了八百匹戰馬,其中還有許多是那種已經進入遲暮之年的老馬。
揚州不似涼州,馬匹素來缺乏。
加之秦征討彭式,也調走了許多馬匹。周這已經是盡了全力。
對於此,董俷感激不已。
老馬不善奔跑,但至少馱個物品,拉個輜重。還是綽綽有餘。
在歷陽共停留了三十一天,共招募合格的虎賁郎兩千二百人。加上巨魔士,共兩千五百人。
其中,騎軍越一千,步軍一千五百人。
薰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