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劉荊州是貴人多忘事,今日您入城的時候,卻是和小子打過照面。小子名叫周先,是周昂大人的部下。”
“哦……”
劉表拉了一個長音!
原來是袁尚的人。不過,袁尚派他來作甚?自己和袁紹當年雖有交情,可是後來袁紹發跡,自己去了荊州,彼此之間的交往幾乎沒有,又算得上是什麼親人?
劉表疑惑的看著這周先。心裡有點生氣。
不過,他是個講風範,有雅量地人。雖然生氣,臉上還是帶著和煦的笑意。
“周先,是你家二公子讓你前來?”
周先卻詭異的一笑,“當然不是。
是劉荊州您的親人,拖小子給你帶來了一封信。”
“親人?”
周先也不說話,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張信箋。
和普通的蔡侯紙相比,這信箋的等級明顯要高出許多。紙質細嫩柔滑。頗為美觀。這是西域特產的西州紙,在三年前出品,好像是由一個關中的商賈代理,如今遍佈各地。西州紙比起蔡侯紙。顯然要好用的多。不過價格卻是非常昂貴。
只有世家或者大戶才能買地起。
劉表素來以儒雅風流而著稱,自然也要用這西州紙才算是配得上身份。
他接過了信箋,卻沒有馬上觀看,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周先,突然間笑了。
“周先,你好大的膽子!”
“小子的膽子不大,大人可莫要嚇壞了小子。”
“嘿嘿,你既是袁家人。又為關中效力。這信箋,可是來自關中?你地膽子又怎地小了呢?”
“這個嘛,大人還是看了家信再說!”
這周先反覆的強調。這是一封家信。劉表微微蹙著眉頭,見周先毫無懼色,也不禁暗自點頭:這傢伙帶種!董西平的人,怎麼一個個都和他一樣,膽大包天?
抖開了信箋。劉表就著燭火的光亮掃了一遍。
平靜的面容上,突然起了變化,陰晴不定。忽而緊鎖眉頭,忽而又露出笑容。
半晌後,劉表放下了信箋。
“這信上所說的,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嘿嘿,莫要說什麼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之類的話語。他董西平拿著我那侄兒,不一樣是行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作為。誰也別說誰,他和曹操都是同一種人……依我看,這封信未必是出自我那侄兒之手,只怕是被薰西平脅迫而寫地吧。”
周先也笑了,“大人何不仔細看看,那信箋上的大印?”
“大印?”
劉表剛才還真的是沒有留意。拿起信箋,仔細地看了兩眼,猛然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
“大人當知道,我家主公並非是哪種小人,而是真心的想要輔佐漢室。否則,我家主公有此寶貝,留著自己用豈不是更好?大人,盟約一成,就無可更改,還請大人三思……再者說,大人以為,憑區區四十萬人馬,能攻入函谷關不成?”
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
想當年,六國聯盟,討伐暴秦。百萬大軍猛攻函谷關,
下無數具死屍。
如今的七家諸侯,不比當年的六國。
而關中地勢力,也未必會輸給當年的強秦。劉表聞聽,也不禁有些躊躇起來。
可是現在退走,未免有點……
說實在的,劉表並不是一個有多大野心地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守住荊襄,保留下漢室的血脈。而信上的那些言語,也極具蠱惑力,若是真的,這會盟定會成為笑柄。而且,想要攻破函谷關,似乎並不是像曹操所說的那樣……輕而易舉。
“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