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弩從大盾的縫隙間飛射而出。
連珠般的鋼弩,帶著巨大的貫穿力,鑽入戰馬、騎士的身體內,引發出一連串淒厲的慘叫。鮮血噴濺,在陽光下折射妖異地光亮。那路邊的野草。瞬間被染成紅色。
於後軍督陣的鞠義,冷笑連連。
有如此兵器。就算是千軍萬馬又能如何?何況……
“連弩急射……不要停止!”
一排排弓兵瞬間變成了弩兵,一輪射完,第二排弩兵跟上。
雖然只是三十步的距離,卻令鮮卑人損失慘重。可要想透過大壩溝,就必須衝過這一道防線。有躲過鋼弩計程車兵衝上前,卻見大盾突然向後傾斜,形成了四十五度角。盾牌上那一尺多長的尖刺。立刻穿透了戰馬地身體,引發出一聲聲淒厲慘叫。
徹裡吉懵了……
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兵種,從沒有見過如此地戰法,更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武器。
是併發弩嗎?看著不是很像。但是殺傷力居然如此的強悍,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他發懵,可是麾下的騎兵卻沒有發懵。繼續向大壩溝發動兇猛的攻擊。
那一道鐵盾,前後不斷的晃動。從對拍縫隙中探出了一根根長矛。長戈,或刺或橫掃,在那面盾牆前面,留下了一具具屍體。
已經無法計算出,究竟有多少人死在盾牆前面。
總之,徹裡吉地麾下全都擁擠在這川地之上,使得原本寬敞地地方,一下子變得非常擁擠。
面對著一輪輪的騎兵攻擊,背嵬軍有規律的向後退縮。
沒退出一步,就要有幾十具屍體倒在血泊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徹裡吉漸漸的取得了優勢。
就在這時候,山谷中突然迴盪起了一陣號角聲。
緊跟著兩支人馬從山谷兩側殺出,從後方殺入了徹裡吉的陣中。為首一員大將,手持宣花大斧,厲聲呼喝,如同劈波斬浪一般,朝著立於大素之下地徹裡吉就殺了過來。
鮮卑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那盾牌手突然從盾牌上抽出長刀,推翻了盾牌。所有地弓兵,也都手持盾牌,朝著騎陣衝過去。
但見長刀霍霍,寒光閃閃。
背嵬軍掄起這種特製的長刀,發出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喊喝,竟然逼得鮮卑人連連後退。
刀槍看在那盔甲上,背嵬軍士卒分毫不損。
如同是一隊推土機般的在亂陣中衝殺,那寒光閃動,一蓬蓬熱血噴濺空中,就如同在朔風中綻放的花朵。
地面,早因為被鮮血浸透而變得泥濘不堪……
徹裡吉見情況不妙,剛要收整人馬,結陣再戰。這也是他犯下的一個大毛病,從一開始,整支人馬就沒有能組成騎陣,以至於當遇到突然襲擊的時候,全都亂了套。
徐晃一馬當先,衝到了大素之下。
大斧朝著徹裡吉凶狠的劈去,口中一聲大喝:“賊酋,拿命來!”
徹裡吉也顧不得整頓兵馬,擺槍和徐晃戰在一處。可這樣一來,鮮卑人也就變得更加凌亂了。
戰了大約二十個回合,二馬錯蹬時,徐晃一記犀牛望月,反手一斧將徹裡吉劈翻落馬。
大戰在進行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停息下來。
整個大壩溝成了一個墳場,鮮卑人死傷無數,活著逃走的,也只有兩三千人左右。
背嵬軍正面牽制,足足消滅了兩千多人。
在亂軍中被殺的胡人,也超過了兩千。剩下的人,都成了徐晃的俘虜,在徐晃的指揮下,搬運著同伴的屍體,在大壩溝谷口外,搭建起了一座座駭人的巨型京觀。
徐晃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扭頭道:“此戰之後,定能震懾呼廚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