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賊,休走!”
雙錘華稜稜一聲輕響,巨大的錘頭自錘柄飛了出去。
兩丈長地鎖鏈,帶著一根根犬牙交錯的倒鉤,董肥也不管什麼招數了,掄起來呼呼作響。兩丈之內,沒有一個活人可以站起。巨魔士早在薰肥發出訊號地時候,紛紛向旁邊退讓。
沒辦法,這鏈子錘輪開了以後,那可是不分敵我。
匈奴兵被砸死,勾扯,死傷不計其數。董肥直撲中軍,朝著韓遂和於扶羅就衝殺過去。
於扶羅身邊地將領紛紛策馬衝出,不過還沒等靠近董肥,就被那鏈子錘紛紛掃落馬下。
鏈子錘有個問題,那就是越輪慣性越大。
到了最後,董肥根本無法控制大錘了,猛然撒手,那鏈子錘呼的一下子飛出,一路不曉得帶翻了多少匈奴兵,蓬地就砸在了於扶羅的大鑫旗杆上,把碗口粗的旗杆攔腰砸斷。
抬手抽出了制式長刀,雙刀並舞。殺出了一條血路。
於扶羅和韓遂那裡還敢繼續停留,撥馬扭頭就跑。幸好有匈奴將領阻攔,將董肥阻擋下來
可即便是如此。整個匈奴大軍完全潰散了……
青鹽澤出現了奇異地一幕,十餘萬匈奴人,竟被幾千人追著打,跑不掉的,直接丟下兵器投降。
大戰從黎明殺到了午後。
於扶羅在傍晚時收攏殘兵敗將,十餘萬大軍,只剩下四五萬人。
想當初,從美稷點兵出征,於扶羅可說是意氣風發。可不成想……
“韓先生何在?”
於扶羅突然想起了韓遂,忍不住大聲的詢問。
有親兵上前輕聲道:“韓先生在亂軍之中不知所蹤。至今還沒有和大軍匯合一起。”
有一種不好地感覺,於扶羅心道:難不成韓遂跑了?
“立刻派人尋找……”
找?
去哪兒找?
這朔方廣袤,韓遂若想跑的話,誰能找得到?
於扶羅細想當初韓遂所做過的事情,發現只要是和韓遂合作過的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難道這一次。他又故技重施?
“傳我命令,立刻趕往美稷,把韓遂的家眷全給我拿下。我就不信,他能不顧家人?”
於扶羅暴跳如雷,一邊下命令尋找韓遂,一邊又信誓旦旦的整點軍馬。再攻大城。
沒錯,我的確是輸了!
可是我相信,你漢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於扶羅是知道的。他相信,就算這一次薰肥勝了,那損失也是非常地慘重。沿途聚集敗兵,至少可以在召集萬餘人。五六萬人攻打大城。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薰肥手裡那麼多俘虜。可是個不安定因素。
越是這樣想。於扶羅的信心就越是暴漲。
修整了兩天之後,於扶羅正準備再次揮兵大城。朔方卻傳來了一個令他無法承受的訊息。
美稷,失守了!
南單于庭,失守了……
於扶羅看著那滿身風塵,疲憊不堪的信使,突然生出了一種想要殺死他的衝動。
“你說什麼?單于庭,失守了?怎麼會失守了?”
信使跪在地上,放聲大哭,“漢軍狡詐,將我朔方兵力全都吸引在大城塞之後,有一支人馬從平定、谷羅城、廣衍、楨林同時出兵,在五天前先攻陷了美稷,而後又佔領了單于庭……大單于,我們完了,我們完了……朔方氏、各部全都起兵,正在向這裡逼近。”
於扶羅面通紅,上前一腳把那信使踹翻,“我不信,武都、萁陵地兵馬呢?還有五原郡的鮮卑人,為什麼沒有救援?”
“武都、萁陵的人馬,被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