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從他身後的別院中衝出了幾百個士兵,呼啦啦把鄉紳們全都包圍起來。
也不理那些人的叫喊,董俷氣沉丹田,厲聲吼道:“臨洮不棄董俷。薰俷不棄臨洮。某在此把話說明白。共生死。
再敢妖言惑眾,緝拿之後。格殺勿論。“
也不理那些叫喊,董俷大步流星走進了別院。
在書房中坐下,閻溫上前行禮。
“伯儉。你莫要如此拘謹……呵呵,說起來,你應該是我從兄,既然是一家人,就隨便一些。哦,把張馬大軍的動向一一報上來……然後你去找王買,他會告訴你該做什麼事情。”
閻溫有自知之明。
自家事情自家清楚,董俷對他客氣,說穿了是看在董旻的份上。
但董俷能客氣,他可不能順杆爬。
當下忙拱手應命,把已經整理出來的軍情報告,放到了董俷的桌上,然後轉身離去。
薰俷蹙眉,仔細的看完了軍情。
抬頭看了一眼,見義和華雄仍站在書桌前。
“別站著了,大家坐著說話。”
說完,把軍情扔在桌子上,沉聲道:“張邈五萬大軍自河關殺出,預計會在十天後抵達臨洮;馬騰從冀縣出,郭憲自下辨出,估計也要七八天的時間,你們覺得如何?”
華雄義也知道,董俷的主意拿定。
既然主公胸有成竹,想必已經有了後招。當下地事情,就是要死守住臨洮才行。
華雄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將,在涼州軍一系當中,他比不得徐榮用兵,可是也讀過兵書戰策。特別是在養傷期間,更將董俷留給他地孫武十三篇讀了個滾瓜爛熟。
如今的華雄,可沉穩地很。
看了一眼義,華雄說:“其實,這隴西一地,主公手中的兵馬,可不算太少。”
薰俷一怔,“文開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方在隴西苦心經營十年之久,隴西軍可稱得上是主公嫡系。當初若非是大方被刺,我等如今當能立足涼州,佔領三輔……大方死後,隴西軍四分五裂,的確有不少人被張馬二人所吸納。可據我所知,還有許多人並不願意為張馬二人效命。”
“哦?”
薰俷聞聽,頓時來了一些興趣。
華雄道:“說起來,這件事卻是伯儉的功勞。隴西軍被吞併後,有不少人帶著本部人馬,或是佔山為王,或是落草為寇,大大小小十幾股人馬,多的有三四千人,少的有幾百人……伯儉擔任臨洮主簿後,藉手中權利,暗中聯絡那些人,並且設法予以保全。這十幾股人馬,分佈於狄道、鳥鼠同穴山、五溪聚、乃至武山一帶。”
薰俷細目一眯,“那又如何?”
“主公你既然想要教訓張馬,何不索性拉起大旗,痛痛快快的說,就是要佔領隴西?我想,只要主公拉起大旗地話,不出十日,必然會有隴西軍舊部前來投效。”
華雄說話地時候,義一直沒有出聲。
直到華雄說完了後,他才放下軍情,“若只是這樣,恐怕還不足以吸引隴西軍舊部。”
“哦?”
“主公當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令隴西軍舊部心服口服。華將軍說地不錯,那些人或許曾經忠於主公,可主公如今卻是不比往昔,當在眾人前立威,方可令其臣服。”
華雄並沒有任何不快。
他知道義,這傢伙是骨子裡透著傲氣,而當年的華雄,何嘗不是如此?
而且,義說的並沒有錯。
知人知面不知心,天曉得昔日地忠臣,如今會是怎樣?
論行軍打仗,臨陣指揮……薰俷自認比不上義。這傢伙書讀得不多,卻有一種天生的敏銳,能夠準確的查詢到戰場上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