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
獅鬃獸輕輕打了一個響鼻。
似乎是在說:區區一群烏合之眾,就算沒有重甲,也休想傷我。
高昂著碩大地透露,從鼻孔中噴出了一股淡淡的氣霧,前蹄輕輕地在地面無聲刨動。
站在董俷的位置往下看,大約八百步的距離,就是一片大營。
營門口飄展大,上書斗大地‘夏侯’二字。營中有刁斗聲聲響起,格外的寧靜。
十幾個人影蛇形靠近了營門口。
甘賁藉著高高的篙草,遮掩住了身形。
臉上塗抹著黑色的泥漿,身上穿著幾乎和篙草顏色相同的黑色緊身衣。這是無難山人在南山四百年生活所總結出來的一些心得。
用董俷的話說:這些恐怕就是最早的特種兵吧。
緩緩取下了弓箭,甘賁抬起手,幾個黑影從草叢中滑出,向著大營門口靠近。
突然,天空傳來了一聲霹靂。
一道慘白的光亮閃過,甘賁手指松弦,兩支利矢從草叢中飛出,正中衛兵的胸口。
霹靂聲,淹沒了衛兵的慘叫。
隨著閃電消失,黑影呼的出現,瞬間把堵在營門口外的拒馬等障礙推開,掃清通道。
甘賁這時候帶著其他的人飛快的來到大營門口,和先前掃清障礙的人打了個手勢,無聲無息的閃入大營之中。
風,在這時候變得更大了!
抬起頭看看天空,董俷伸出手來,感受著空氣裡的溼度。
這是上一世當護林員時,從山村裡的老人那裡學來的一些基本常識。
或許那些老人們所說的事情,有很多都帶著迷信的色彩。可傳承了幾百年,乃至千年的一些老常識,之所以能,自然是以為那些常識曾得到過無數次的認證。
從空氣中的溼度,從天色,從風力……薰俷判斷出,最多一個時辰,肯定會下起一場大雨。
真是個該死的天氣,那夏侯博還真的會挑選時間,居然在這個時候抵達臨洮境內。
希望一切能順利吧。
招手,兩個士兵各抬著一柄大錘,來到了董俷的馬前。
探手把大錘攫在手中,董俷深吸一口氣,單手挽住了馬韁繩,而後長出一口濁氣。
彷彿是為了配合他這一口濁氣般,河谷大營中,突然間騰起了火焰。
緊跟著,大營內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叫喊聲,火焰藉助風勢,瞬間蔓延了開來。
“兒郎們,隨我殺敵!”
薰俷用低沉的聲音,喊喝一句。
早已經不耐煩的獅鬃獸在剎那間騰空而起,朝著幾乎變成火海一般的河谷大營衝去。
一百強勇。緊隨薰俷身後。
兩頭雪鬼圍繞著獅鬃獸地前後,在大營門前仰天發出了狼嚎一樣的聲音。
“敵襲……”
有駐紮前營計程車兵從帳篷中出來,抬頭看見董俷等人時,不由得驚恐的叫喊起來。
可沒等聲音出口,一頭雪鬼騰空而起,露出森森白牙,狠狠的要在了那士兵的脖子上。身體順勢前撲,一蓬鮮血噴出,那士兵的脖子少了一大半,腦袋掛在脖子上。身體撲通一聲倒地。
這時候,董俷已經衝進了大營中。
“錐形騎陣……隨我衝!”
薰俷大喝一聲。殺入了人群中。那一對大錘,掛著一股股發悶的勁風。上下翻飛,無人可擋。
從前軍直殺入中軍,就看見甘賁等人被圍困在中間。
薰俷一眼就看出,那些人並非是普通計程車兵,武藝高強,而且配合非常的默契。
甘賁地武藝不差,卻無法衝出那些人的包圍。
人群中。有一員大將。在火光之中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