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語,那小校臉上一陣猶疑,垂頭說道:“您說的不錯,小的的確沒有取信於您的地方,但您此去應該不是隻想著見那韓廣一面吧?若是您要有所動作,小的倒是可以效勞。到時小的就在您護衛的身邊,若是有二心,只消一劍便可取了小的性命。”
“你倒是有些見識,在黃巾賊中地位應該不低吧?不如說說看能否猜中我之所想,我便饒你性命又有何妨?”秦旭見這小校腦子轉的到快,話中之意竟然像是能夠猜中秦旭的意欲,沒準還真能用的上,且談吐完全不像之前同姜軍談話一般粗獷,竟像是有幾分智計的模樣,便開口問道。
“尊駕好眼力,不敢相瞞,在下姓韓名伊字東川,原本是青州東萊郡中書吏,因同那韓廣是同宗,由是被上官所疑,無奈從賊!”黃巾小校韓伊說到此處,臉上竟然露出幾分落寞之意,自嘲一笑,繼續說道:“因為在家時讀過幾本書,那韓廣對我十分器重信任,這次我本是到此接一批姜軍這廝那同鄉許給的兵甲器具,沒想到竟能有幸得遇尊駕。但有差遣,在下定當相助!”
竟然還是個書吏?而且是韓廣同宗?並且還能大概看出秦旭見韓廣之意,提出了令自己拒絕不得的信任之法,單單這份機變就令秦旭感覺黃巾之中也不盡是粗魯不文之輩。
“看你模樣,倒像是知道我要見韓廣的意思?”秦旭示意牽招將姜軍帶出帳外,同被俘虜的那些黃巾賊關在一起。
“秦公,這廝所言不可信啊!小的真的可以幫……”姜軍被帶出去時猶自掙扎,被牽招一個手刀擊在後腦,拖了出去。
“在下雖然不知尊駕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讓人出大價錢買您性命,必是臨淄城中極尊貴之人,應該,應該不只是個主簿吧?”韓伊見秦旭這副殺伐果斷的樣子,嚥了口唾沫,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意,像是下了某個決定似的,沒有回答秦旭的問題,反而問道。
“我是何人重要麼?”秦旭對這個韓伊越發的好奇起來,心裡隱約有些預感,沒準這次的事情,還真要藉助眼前這個黃巾小校。
“在下性命此刻握於你手,本不該相問!”韓伊略帶忐忑的看了秦旭身後的麴義一眼,竟然語氣十分堅定的回答道:“但是我必須知道您的確切身份,才能說下面的話,否則,只求速死!”
“大膽!”麴義見這韓伊在姜軍被拖出去之後,竟然一改之前的諂媚,敢對秦旭頂撞起來,頓時怒喝道。
“無妨!”秦旭眯著眼睛打量了韓伊良久,喝止住麴義,說道:“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也沒有辦法。罷了,我欣賞你的膽色!不管你所言是否只是為了求生,我都可以放你回去!只希望你們能在呂將軍的方天畫戟之下還有活命的機會!”
“放了我?你不去見韓廣了麼?”韓伊被秦旭此時所說的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疑問道。
“我改主意了!他一個區區黃巾賊寇,我見他作甚?”秦旭淡笑道:“本來見淄川黃巾所部惡行不彰,還存了幾分招降的意思;不過既然得知了有人不過是藉此要我的性命,我又何必去自投羅網?”
“不不不!這!”韓伊本來還有些拿喬,此刻聽到秦旭這番話,竟然有幾分愕然失措之意,猛的站起身來,向秦旭走了過去。
“止步!莫以為某的刀不利麼?”麴義見韓伊的動作,頓時閃身抽刀,站在秦旭面前。麴義已經背叛了袁紹,又曾經因為幾乎殲滅了飛騎營而同呂布麾下眾將難以合群,唯有這秦主簿是日後能否在呂布麾下混得好的保證,又豈能讓一個黃巾賊近身。
“秦主簿!你之前所言招降之意果真麼?”韓伊像是沒有注意到脖子上的刀似的,在秦旭面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語氣激動的說道。
這話倒是令秦旭挑了挑眉毛。這傢伙剛剛求饒之時尚且沒有如此,此刻卻是為何?難道就只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