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卻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主公息怒!”內侍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任憑細小銳利的玉石碎片劃破臉頰,也不敢呼痛,豆大的汗珠伴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青石方磚之上,也不敢去看眼前這個暴怒的中年男子。
“廢物,一群廢物!帶著百餘精銳戰兵去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娃,竟然全部成擒?莫非天要亡我曹操麼?”手中拿著一片竹簡,看著上面內容的曹操,臉上已經扭曲不堪,一雙狹長的眼眸精光四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秦旭!秦旭!豎子!恨只恨當初在陳留怎麼沒有一刀砍了你!”
“主……主公息怒!”內侍的頭更低了,懦懦不敢再言。
“息怒!息怒!你一個內侍懂得什麼?那秦旭年僅十七便能做出如此之事,二十年後,誰又能制之?”曹操冷冽的目光中滿是殺氣,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跟了自己五六年的侍者,強自猛吸了一口氣,冷道:“速去傳戲志才程昱……唔,還是張邈來見我!”
“諾!”內侍惶然而退。
“呂布!秦旭!青州!”曹操猙獰的臉色中透著濃濃的不屈和一絲無奈。
曹仁、曹洪偷襲臨淄計劃失敗,在濟南國被擒,遲遲不得歸,已經使得宗族內子弟看曹操的目光多了份別樣的眼神;衛卻聯絡淄川國黃巾被擒,出了五萬石糧草還不見人影,也已經偶傳怨言;現在倒好,作為兗州曹軍勢力中數得著的大將,竟然也被抓了,這回不用他人再說什麼,曹操自己就恨不得親手掐死秦旭。
太欺負人了!咱老曹自黃巾亂起,好歹近十年征戰了,雖不說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總算的上是勝多敗少,打下了赫赫的名聲。怎麼在遇到秦旭這個在曹操成名之時尚不過是奶娃娃的小子,就好像遇到了剋星似的,打,打不過,算計,算計不了。難道真的是年少時在洛陽做下的荒唐事太多了,惹得老天派人專門來整咱老曹的麼?
“主公!”
“主公!”
“父親!”
“戲先生、仲德、孟卓你們來了!青州內線帶回來的訊息,你們都知道了吧?”剛剛用冷水洗了把臉的曹操,彷彿在面對臣下時,永遠都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是,主公,昱等皆已知曉。不過據程某所知,此次元讓將軍失手被擒,聽說是因張太守麾下一名運糧軍士所致,還請張太守說說吧!”程昱板著紫紅色的臉龐,捋著濃密的鬍鬚,語帶殺機的說道。
“主公!我……”張邈才真是冤枉,典韋有勇力之事,他自是知道,總以為不過是力氣大點而已,卻是沒有料到這麼狠,聽說步戰能和呂布相持千餘招而不分勝負,並且一招就擒下了夏侯惇。張邈突然被曹操傳來,此番正自忐忑該如何向曹操交代之時,就聽到了程昱這番話,頓時驚的跪倒在地,似乎想要辯解什麼,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口了。
“孟卓不必多言!你對兗州、對曹某之心,操自是知道的!孟卓乃曹某知交,仲德雖然出自公心,但此話日後莫要再言!”曹操眯著眼睛盯了張邈良久,才緩緩的說道。
張邈和呂布的私交不錯,這曹操是知道的,不然當初答應借道給呂布的時候,也不會令張邈去擔任司儀官。但話說回來張邈和曹操的關係也是匪淺,當初諸侯會盟討伐董卓之時更是大力相助曹操,之後更是主張迎曹操出任兗州牧的發起者之一。可以說沒有張邈等人,曹操若要得兗州,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功夫呢。況且張邈就在曹操眼皮底下為官,派遣軍士幫秦旭押運糧草,順便接曹仁哥倆和衛卻回來之事,也是曹操首肯的,張邈派了最為得力的手下去,正是忠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