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無事,商兒留下。其餘人,退……退下!”被趕來的眾人七手八腳在旁順氣的陶謙好容易喘勻了氣息,強撐著扶著陶商的肩膀勉強支立,臉色蒼白中透著幾分潮紅,強自吩咐道。
“這……主公,您貴體要緊,還是趕緊傳喚醫者才是!”趕來之人中有膽大的家將剛剛冒出一句關心之語,便被絲毫不領情的陶謙老眼一瞪,止住了話頭,同餘者一同紛紛低頭應諾而去。
“商兒……你近前來,為父有話要對你說!”陶謙昂然聳立著乾瘦的身軀,直到所有的家將都走了個沒影,才長鬆了一口氣,再也撐不住似得全身顫抖不已,悵然望著兀自雙目怔怔的陶商,彷彿下了某種決心似的咬牙說道:“既然此番為父所謀的唯一破綻已然被呂布那廝所解,想要困死青州已然成不可能之事,當下之計,唯有趁那秦某奉命掌青州兵,來此所帶兵馬必定不多之機,藉機除之,或許尚可有環轉之機。不過此事不能由我徐州出面,這樣,你派心腹,不,你親自躲開青州兵之防守,連夜去袁術軍營,言我等欲以底限廣陵一郡糧草為籌碼,惑袁術答應借道下邳,擊殺來人!”
“爹,這,這能行麼?”陶商著實被自家老爹這個瘋狂的計劃給嚇到了,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說道:“我等之前要用計使呂布入彀,才放任袁術那廝寇略下邳、廣陵諸縣,已然是示弱於袁軍,助漲了其氣焰。倘若那袁術心懷叵測,假意答應,趁著借道之機,不去阻攔秦旭,反而揮軍直擊下邳,那豈不是憑空給了呂布大義的名聲不說,就連之前呂布賊廝侵吞我徐州二地被闞宣逆賊所劫掠軍資之事,也不了了之了麼?”
“我兒能有此言,為父甚慰啊!”陶謙見陶商說出這番話,眼中總算是露出幾分欣慰之色,搖了搖頭耐心的說道:“那袁術其人我兒有所不知,此人向來任俠而輕狂。其同冀州袁紹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共屬四世三公之袁家,只因為嫡庶之分,向來不和。此番袁紹同公孫伯圭交戰於河北,便有同伯圭結盟之意,方有襲兗州之事,最終被袁氏盟友曹操、劉表兩相夾擊,將袁術的老巢南陽奪去,使得袁術孤身立於淮泗之間,處於曹操、劉表窺伺之地,若有為父這伯圭盟友表示善意,不去計較其寇略徐州之事,又有這許多軍糧資助,而求所擊者又是同其有毀家之恨的曹操之盟友呂布之軍,依著袁術的性子,必然會欣然允諾,不會糊塗到拒絕徐州善意,而四面樹敵的。只是我兒此去須得謹慎,不得洩露絲毫訊息,以免礙了為父的謀劃。”
“怎麼?父親難道還有對付呂布的後手?”陶商本來被陶謙的一番針對時勢的解說聽得頭暈腦脹,突然聽到陶謙所言,頓時驚喜的問道。
“不錯!”陶謙病態潮紅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瘋狂之意,冷笑說道。(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一章 鷹隼漏伏蹤,勁敵何所懼
早曾言說,漢末的儒士尚存血性,如盧植、皇甫嵩乃至周瑜、蔣琬、陸遜等書生拜大將之事屢見不鮮,為一軍之首縱橫戰場者比比皆是,時人不奇。
因此秦旭此番得呂布所託,得以暫掌奮武將軍印信為青州兵統領之事,除了一開始引得了一幫府衙中政務官吏私下頗為豔羨的埋怨幾句呂青州任人唯親之外,倒是在呂布軍將領之中並沒有激起多少的波瀾。
開玩笑,都不是傻子。在徐州下邳城駐防的青州兵足有兩萬,堪比青州本部駐軍全部兵力,雖然在呂布軍中論資歷聲望比秦旭高者有不少,但誰敢說在這種頗有忌諱之事上自己能做到如秦旭同呂布這翁婿倆一般兩不相疑?更何況秦旭自隨著呂布軍出奔長安一年來,坑袁紹、攝黑山、戰曹操、收黃巾、蒙陶謙,一樁樁一件件幾乎都有秦旭的身影攙和其中,雖然之前的官職不過是青州牧府少府,左將軍府主簿,但在軍中威望卻是因為這些事情的原因,本就不低,再加上秦旭和呂玲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