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乃是一條絕妙好計不假,可也是一條大大的險計。正如秦使君所說,顏將軍未能及時的控制好潼關餘下的西涼輔兵,拖延時間甚長,誰能保證就無一二人趁亂逃回長安報信?到時候被那李傕郭汜二賊將計就計,豈不是平白落了我等的威風?況且正如仲明所言,倘若傳出我等竟驅投誠之兵反攻舊主,曹某倒是沒有什麼,本初你出身四世三公之袁家,此事之影響的確對清名不利。再者,秦使君年不足弱冠,兵不過三十,已然能夠破了潼關,莫不是本初同曹某手握十餘萬大軍,還不如他一個小子麼?”
“唔……既然之前袁某已經言明,此行以孟德為主導,那麼便依了孟德之言便是!”袁紹好歹也是一方豪雄之輩,雖然惱怒曹操平白壞了他的好事,但見曹操又將話題轉到了攻襲長安之上,沉著臉思慮了片刻,沉聲問道。不得不說曹操的這番話,特別是最後幾句,簡直就說到了袁紹的心坎裡。袁紹本就是個沒甚主意卻又好大喜功的主兒,一番衡量之下,相對於趁機殺了秦旭以應對青州呂布勢力,謀奪青州、窺視徐州之下策,眼前長安中的天子,才是能使袁紹自家勢力聲望、實力提升的最好藉助之“物”。
而且,秦旭匹馬下潼關之“偉事”,已經在短短几個時辰便已然呈四散之勢傳播開去,也算是在足以引發天下更大的“議論”,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這是有人意欲在捧殺秦旭之前,變相的給現在的秦旭加了一道保護符。畢竟不管秦旭之後會不會因為名聲高過自家主公呂布而有所禍端,最起碼在長安之事為了之時,若是袁紹動了秦旭,少不得會有一個以大欺小、嫉妒賢良的名聲加在身上。這讓一向明顯有心理潔癖,十分愛惜自己羽毛,且此時已然清醒了一些的袁紹,怎生受得了?
“本初果然也是好心胸!既如此,操便不再推卻了!長安城堅,天下聞名。之前詐門之計漏洞太多,倘若被人看破,還道是我等怕了他,且不能顯我等救援天子之誠意!而長安賊兵雖眾,但也不是不可正面破之。”雖然被袁紹抽冷子欲行之前的齷蹉想法,欲悄然坐實名分,拐著彎的摘桃子之舉,曹操輕輕的捏了捏袖中絹帛之物,佯作不明白袁紹話中之意似的,笑言說道:“操實深信,只要本初、仲明同操齊心合力,這長安城攻下之日,不遠矣!”
“正面破之?我等兵力加起來也不過十餘萬而已,便是加上孟德之前亦所不欲用的潼關降兵,長安賊兵依舊乃是我等兩倍有餘,且長安久經戰事,就算是有馬騰韓遂等輩牽制了一部分西涼兵力,也絕非正面強攻輕易而下之城,莫非孟德有甚妙計不成?”實在搞不懂一個潼關打了月餘還沒有攻下的曹操,這番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信心應對長安堅城。而且聽曹操言語中竟然將自己同秦旭這麼個小子並列,當下側目看了眼在一旁聽的“用心”,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秦某人,眉頭一皺,問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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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四章 曹操生顧忌,定計襲長安
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句話不僅僅適用於戀人之間。比如曹操對秦旭。
對於有能力之人,曹操一向是欣賞非常,稱之為愛才如命也不為過。在見識了秦旭的“本事”,尤其是吃了幾次大虧之後,更是費了許多心思招攬。但眼看著秦旭一步步地被自家隱隱奉為第一大敵,卻不得不暫時虛與委蛇的呂布推到了徐州刺史的位置,根本不是自己能拿出的“籌碼”之後,所謂愛極生恨,對這個年紀才和自己兒子一般大,卻已然躋身為大漢“同僚”的秦某人,也多了幾分異樣的心思。
前番因為馬騰韓遂之因,使得長安生亂之後,意欲成就大事的曹操無奈被困於潼關不得寸進,一月餘日日猛攻卻未見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