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絕不打無準備之仗。因此,除非蕭關已破。丹陽陷落於其手,否則秦旭絕不會在涪關將破。會稽、吳郡兩地勢危之時,出兵攻打豫章!可若是當真如此,此番我等又怎麼會有如此大好的機會,有如今的戰果呢?怕是那秦某人早就該揮兵殺來了吧?哈哈……哈?!”
“咚!”“咚!”“咚!”
孫策話音未落,臉上的笑意還未散盡,卻突然就如同定格一般,將一抹殘笑留在了嘴邊,側耳向著涪關方向聽去。
剛剛兩軍戰事激烈時,這地面輕輕震顫的聲響,便已經存在。彼時孫策只以為是因為戰況太過激烈而產生的錯覺。畢竟當時無論是在無數雲梯推架到涪關城牆,還是在兩軍交兵不停有人自涪關之上慘叫著摔將下來之時,都充斥著那令人膽顫的聲響。那微微傳來的顫動,因而也就不那麼被人所注意。
現在,戰事已經呈現了一面倒之勢,刀兵之聲漸消,城牆上的太史慈軍勢,已經被緊緊的擠做了一團,同本軍對峙,眼看著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就是豫章孫氏兵力一面倒的屠殺之際。這源源不斷的地面顫動聲傳來,便不那麼令人愉快了!
涪關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孫策突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吼!吼!”就在孫策心生疑竇,程普臉色復生凝重之際。在涪關城牆之上,那曾經令程普為之心顫的隸屬於曾經張角麾下黃巾戰兵的嘶吼聲,卻是再次響徹起來。只是同剛剛聞之令人心感絕望的嘶號不同,這次這些將死的守關兵士喊將出來的,總是令人在其中聽出那麼幾分歡欣鼓舞之意。
歡飲鼓舞?!是自己聽錯了吧?自孫策以下,幾乎所有的孫氏兵力都在內心中生出這麼一縷錯覺來。
涪關戰事持續至今,已經足足有半月有餘。在豫章孫氏兵勢連番不斷的攻襲之下,就算是涪關守關兵士個個皆是鐵打的身軀,銅鑄的體魄,估計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孫氏新生力軍加入的情況下,等待他們的,無疑將是關破人亡的結局。怎麼還會有如此的歡呼之聲?
“不好!少主!莫不是正如你之前所言,那秦旭賊子其實已經……”程普的智將稱謂絕不是白給的。其實在聽完剛剛孫策的解釋之後,心中便有了幾分不安。此刻又見這迥異於敗兵應有的歡呼聲調,臉色登時大變,脫口而出說道。
“啊!!”彷彿要給程普此番之言加上個註腳似的。又是一陣突然響起的呼喝之聲。只是這次出聲的主角卻是換了陣營。聲音的來源,正是剛剛費了好大力氣和無數同袍的傷亡,才得以登上涪關城牆,將太史慈等守關兵將死死困在女牆之內的本軍兵士。那超絕的興奮之後,突然變得夾雜著沮喪和恐懼等諸多負面因素的驚呼,著實讓孫策心頭煩亂頓起。
“快去打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關鍵時刻,還是老將程普靠譜。見一貫豪爽甚有主見的孫策,也在一時間被這突然的異變弄的有些六神無主,程普趕忙代為發令。吩咐身邊兵士前去打探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主公!主公!……”還沒等那親兵起行,孫策同程普突然見之前千求萬求,此刻本是應該在涪關城牆之上“刷”軍功的潘璋,這才剛剛不到兩柱香的時間,竟然一身盔甲頗為不整的奔跑了回來,臉上的惶恐之色,竟然也能出現在這位一貫桀驁難馴的勇將臉上。使得孫策同程普對視一眼,臉上皆是出現了不安之色。
“文矽,快說。涪關之上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令你等如此失態?”潘璋一貫是以在軍中貪財豪奢出名的。對於衣甲的整潔威猛等“要求”,甚至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除了上次同孫策被秦旭惡整那回,何事還有過如此狼狽之時。孫策如今也顧不得守護在身前的程普了。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一步。拽住潘璋的手臂,急聲問道。
“主公!伏兵!伏兵!涪關之後,有伏兵!”潘璋好歹也是員